十二岁时,他为了救人被车撞飞,吓得她冲进病房里痛哭流涕,说什么都要为他殉情。
十八岁那年,她瞒着家里人偷偷参军,在女兵比赛里拔得头筹,千辛万苦才赢得比赛却只要首长桌上的一枚戒指。
因为那曾是战场上友军送的战利品,她要用那枚戒指向他表白。
她说:“砚声,我会爱你一辈子。”
女孩的爱总是纯粹而热烈,早就走进了傅砚声的心。
后来结婚前夕,叶云霜出任务深陷敌营,他主动跟随队伍前去营救,他用自己的命换来叶云霜生还的机会,等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药物作用奄奄一息。
叶云霜也因太过担心他意外流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而此时的他却被判定子嗣艰难。
叶母得知这件事后,不是没想过拆散他们。
是叶云霜不顾刚小产后身后虚弱,在叶家祠堂里跪了三天绝食抗议,说出:“我宁可不要叶家,不要这满身的荣誉,我也要和砚声在一起。”才让叶母不得不妥协。
伤好后他们迅速结婚,他更是答应入赘叶家,连军区的几个大领导都赶来当他们的证婚人,叶也让整个京城都曾见证了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
可到头来,她还是负了他。
客厅里电话铃声响起,许家的保姆赶忙过来通知傅砚声:“是叶团长的电话,您和叶团长还真是恩爱呢。”
恩爱?还真是讽刺!
傅砚声麻木地接过听筒,女人温柔的声音出现:“砚声,刚刚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我一猜你就一定在许绍年那。”
“这么久没见我,有没有想我?”
若是换作以往,他肯定会沉溺在爱情的甜蜜中不可自拔,迫不及待地回应她。
可现在。。。。。。他怕一开口,哽咽就藏不住。
“砚声?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去陪你!”
叶云霜声音焦急,当即就起身打算回去。
但傅砚声现在根本不想见她。
“我没事。”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但声音还是沙哑得可怕,“我没事,你部队的作战演习更要紧,我就是有些感冒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叶云霜撒谎。
女人毫无察觉,似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但还是不放心地仔细叮嘱了几句:“那你早些休息,想我了就打这个电话,别让我担心。”
傅砚声轻“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他刚要挂断电话,却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男人暧昧地呼唤:“云霜,昭临已经睡了,我们可以。。。。。。”
他敏锐地察觉到女人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后通话戛然而止。
傅砚声蓦地攥紧了金属听筒,指节用力到发白,都压制不住心底的寒意。
她和那个男人,正在一起。。。。。。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猛地将听筒放回到座机上,开始不自然地发出呜咽声,这是在他能力控制范围外的声音,像是被一双大手死死攥住了心脏,痛不欲生,足以致命。
他不是没想过,叶云霜是为了那个孩子迫不得已。
可现在看来,她分明是主动的那一方!
许绍年察觉到不对,立刻推门进去,却看到傅砚声心如死灰的模样,一向风风火火的他竟一时不敢上前。
“砚声,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眼泪滴落在照片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许绍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傅砚声曾经为了叶云霜命都快没了,都没说掉一滴泪,可现在。。。。。。
他不禁咬牙切齿地骂道:“砚声,叶云霜太不是东西了!”
“当初和你结婚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尽了,现在竟然敢在外边和人有了私生子。”
傅砚声闭上眼,任由泪水肆意滑落,心里早就做好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