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助考士们也都陆续回来,考生们也都做起来自己的事,有锻造打铁的,有下厨做菜的,有挑染丝绸的,甚至还有插花的。
江若清看了半天,感叹一句,都是人才啊,见时间还早,就撑着手臂搁那闭目养神。
叶鼎之只痴痴地望着她,真好看……和女装时不同,今日的她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问,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
直到百里东君在他面前打了几个响指,他才回过神来。
“你这眼神都快黏人家身上了。百里东君嫌弃地问道,“你不会……”
百里东君似是一惊,默默收回身子,保护好自己。
叶鼎之抚额无奈,他有那么明显吗?
这时一白衣男子走到正中间,“考官,我要交卷。”
“哟,还真有这么快的。”叶鼎之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江若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开始了?
“好,叫什么名字,交的又是什么?”代表柳月公子传话的灵素倒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那白衣考生从身侧的小包裹之中拿出一副棋盘,在桌上又摆了两副棋子:“在下白衣门段白衣,自幼研习棋术,这文武之外,在下要交的就是这棋术。”
“可以。”小童点头,飞身下来,“我和你下。”
段白衣一愣:“你和我下?你学了几年棋啊?”
“你学了几年?”灵素反问道。
“我七岁学棋,至今得有十七年了。”段白衣见对方是柳月公子的书童,也不敢太过于傲慢。
“我三岁学棋,至今也有七年。”灵素撇了撇嘴,“差不多嘛,来吧。”
段白衣将黑子棋盘推到了小童那一边:“我执黑不败,你先行吧。”
灵素也不推辞:“好吧。”
一柱香之后。
段白衣从一开始的淡定自若,渐渐变得眉头紧锁,很快额头上又开始慢慢出汗,最后拿着一枚白子犹豫不决,他最终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我败了。”
“还精通棋术,连个小童都下不过。”屠大爷挥舞着折扇,偷偷地嘲笑道。
柳月淡淡地说道:“能在灵素执黑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说是精通棋术也不为过。”
段白衣满头是汗,已经完全不是一开始那白衣潇洒的模样了:“十余年苦修……我竟败给了一个小童?”
“看似下得是棋,其实展露的是心。”江若清幽幽道,“他太过自负了,却没有足够自负的本事。”
“一味刚猛,长锋易折。你的棋艺很好,但你败给灵素,或许是因为你许久未败。”
灵素嘟起嘴:“我倒是天天败。”
“今日一败,未尝是坏事。”
段白衣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段白衣…记下了。”
这时,百里东君的助考士也回来了,带了一堆奇怪的东西,除了糯米、锦囊和坛子外,还有一床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