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靖国公府里的事,若是说得多了,未免有在背后嚼舌根的嫌疑。
“这是靖国公府的家事,做为姻亲,咱们却是不好多说。不过靖国公夫人和世子心中想来对此事已有应对的主意,倒是不需你操心的。”
晏宁恭谨应是,瞧她在忙,便要回自己的院子。
“对了,上回你说起姜二小姐的近况,前几日宋太太来家时曾提起,不知你听见了没有?”
晏夫人想起一件事,遂叫了她问道。
晏宁一脸疑惑,仔细想了半天,摇着头说道:“当时宋小姐也在,我同她不大合得来,便没有往前凑。母亲,宋太太说姜二小姐过得怎么样?”
“原以为姜夫人能将两个继女都寻了正经人家嫁出去,没用女儿联姻,就是极好的人了。只没想到,她竟是笑面虎一般的性子,人前落了美名,却叫原配的孩子吃苦。”
晏夫人叹息道,语气中满是唏嘘。
晏宁心头一颤,忙回转身向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又探身向前问道:“母亲,可是姜二小姐那里出了什么事?”
晏夫人又叹了一口气,索性将账册收起,交给秋云,道是下午再看,走过来坐到了晏宁的身侧。
“她那夫婿,是个有才无德的。虽说是高中进士,可人品不佳。他也不往外头去花楼吃酒作乐,只将妾室一个儿又一个儿地抬进来。
本就贫家乍富,这些开销,尽数都要从姜二小姐的嫁妆里头出,但有不从,便是言语污辱。
年前时候儿,又瞧中了一个良家子,光聘礼就要五十两纹银。这回姜二小姐再不肯出,竟动上了手,一个成形的男胎就这般没了——”
“啊?”晏宁惊得站起身来,“母亲可知姜二姐姐婆家在哪处?我去与她撑腰去!”
晏夫人闻言,不由哑然,笑道:“傻孩子,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要如何与她撑腰?
何况她娘家人早就寻了去,叫那位二姑爷当堂认了错,给姜二小姐赔了礼,这两夫妻,向来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只咱们在外头闲事说得欢,却不知说不定他们现下早已好得蜜里调油。
我还当你已从常姑姑那里学了许多道理,没想到还这般风风火火要与人撑腰,女子要以贞静为要,切莫如此——”
直到回到湛露院,晏宁还是觉得自己心头堵得很。
虽然她不懂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夫妻道理,可是她才成亲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便失了一个孩子,心里一定痛得很。
还有那个臭男人,那可是他的妻,竟然也能下了手去打她,可见平日里对她也没有几分尊重。
再有那一院子的小妾,晏宁不由将下唇咬出浅白的痕印。
这世道向来不公,见你势微,便越欺你——
晏宁回房,写就一封书信,唤来兰心,叫她寻了相熟靠得住的小厮,把信送到安定侯府世子夫人的手里。
母亲不肯告诉她姜玉蝶嫁到了哪家去,她就去问林映冬。
只要问到了,定要打上门去,叫那男人知道,姜二姐姐也是有人与她撑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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