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短暂分开的间隙,江见夏的视线终于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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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下,林予冬的整张脸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平日里前面的头此刻被胶牢牢固定在头顶,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线条利落的眉骨。
没有了刘海的遮挡,他那双本就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锐利。
精心打理的型在刚才的厮磨中有些微乱,几缕碎挣脱了胶的束缚垂落在光洁饱满的额角,反而消弭了舞台上的那点刻意疏离,显露出更纯粹的少年气息。
可那被完全露出的额头、清晰流畅的下颌线,以及刚刚亲吻时展现出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又奇异地糅合出一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格外蛊惑人心的魅力。
林予冬也垂眸看着她,那双被黑暗模糊了具体轮廓却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她有些迷蒙的脸庞。
他喉结又滚动了一下,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江见夏像是被这目光蛊惑了,又像是被心底翻涌的、从未有过的冲动驱使。
她第一次主动地踮起脚尖,双臂毫不犹豫地环上了他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送进他温暖的怀抱里。
她微微仰着头,主动迎上他低垂的视线,然后,带着点试探和生涩的勇气,一下一下地啄吻着他微微湿润的唇瓣。
这蜻蜓点水般的主动,像投入干柴的一点火星。
林予冬低低地哼了一声,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是瞬间就夺回了主导权。
他低下头,更深地吻了下来,不再是刚才狂风骤雨般的掠夺,而是带着一种缓慢研磨的耐心和滚烫的珍视,唇舌温柔地厮磨、舔舐、吮吸,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甜品。
每一次深入的纠缠都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眩晕,楼梯间冰冷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唇齿相依的灼热点燃。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江见夏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榨干,他才恋恋不舍地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两人灼热的呼吸急促地交融着。
激烈的拥吻耗尽了氧气。
江见夏几乎整个人都软在了林予冬怀里,脸颊滚烫,嘴唇又麻又胀,眼神迷离得像蒙上了一层水雾。
林予冬也没好到哪里去,胸膛剧烈起伏,额被汗水浸得更湿,彻底挣脱了胶的束缚,垂落在汗湿的额角,平添了几分凌乱的性感。
他紧紧抱着她,下巴搁在她柔软的顶,双臂像最牢靠的锁链将她圈禁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隔绝了四周的冰冷。
他偏过头,滚烫的唇瓣贴着她敏感的耳廓,一下下啄吻着那小巧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耳后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呼…”他低低地、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她耳边吹气,声音沙哑得如同粗粝的砂纸刮过:“还以为误会你了…原来真就是喜欢制服啊?”
他顿了顿,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将她更密实地嵌在自己怀里,带着点促狭和了然:“今天这么主动,连演都不演了?”
他指的是她刚才主动踮脚环抱亲吻的举动。
江见夏被他直白地点破,羞得把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手指泄愤似的在他后背隔着校服掐了一下,换来他胸腔一阵闷闷的震动和更紧的拥抱。
两人就这样在楼梯下的阴影里静静相拥,听着彼此尚未平复的心跳和模糊传来的礼堂音乐,分享着冬夜里唯一的热源,感受着情潮汹涌后的余韵和难以言喻的亲密。
冰冷的空气似乎也被这角落里的暖意隔绝开来。
腻歪了好一阵,直到礼堂里隐约传来一阵更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像是某个大型节目结束,两人才意识到时间流逝。
林予冬不情不愿地松开怀抱,替江见夏理了理被他揉乱的衣领和头,眼神依旧黏在她脸上,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眷恋。
“该回去了,待会儿要点名。”他牵起她的手,指尖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紧紧相扣。
两人顺着原路返回,推开侧门重新融入礼堂后方相对松散的人群。
喧嚣的音浪再次扑面而来。
经过七班那片区域时,江见夏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
视线再移,却在过道里捕捉到一个极其滑稽的画面。
周嘉阳那个显眼包,正以一种极其憋屈的姿势,蜷缩在一张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蓝色塑料小凳上!
那塑料凳明显是程橙的,因为程橙本人,正堂而皇之、舒舒服服地坐在原本属于周嘉阳的、礼堂统一配的结实折叠椅上!
更绝的是,周嘉阳大概坐姿豪放,塑料凳一条腿已经明显被压裂开了缝,歪歪斜斜地支撑着他那不算苗条的身躯。
可他本人浑然不觉,和旁边的程橙两个二傻子,正对着舞台上不知哪个滑稽的小品节目,笑得前仰后合,肩膀乱抖。
周嘉阳笑得尤其忘形,屁股随着笑声在那张危如累卵的塑料凳上颠来颠去,那条裂开的凳腿随着他的动作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咯吱”声,看得江见夏眼皮直跳。
林予冬显然也看到了这惨烈的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拉着江见夏目不斜视地快步走了过去,仿佛不认识那俩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