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京中时自己夫人同她说的他与女儿的事,明惟肃拍拍他肩,也笑出声来。
季让舟轻咳一声,欲盖弥彰:“主要也是见一见我那任应南县县令的族兄,问些事。”
“是该问清楚些,让靖王在朝州州府大牢里关一段时日,你去找你那族兄吧,他这次可是功不可没。”
“好。”逃脱了明惟肃揶揄的目光,季让舟看向明照还,“景耀,给你带了些东西。”
刑钊和惩勉将东西交天风和天雨。
东西不少,明照还扫了眼过去,笑问:“什么东西这么多?”
“不只是你的。”季让舟对上他,抬眼间面色恢复从前模样,又看回几位长辈,“晚辈得先去一趟皋州,过几日再回来。”
老夫人应了声,让明月临送他。
明月临接过明昼清手上的缰绳,翻身上马,朝季让舟抬抬下巴,“走吧。”
季让舟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也牵过自己骑来的马,跟上她。
到了村口,季让舟勒马,“给你买了些你喜欢的东西,在你大哥那儿。”
“哦。”
听着她声音不是太满意,季让舟驱马靠近,伸手拍了拍她脑袋,眸光微动,“我走了。”
话语中存了些故意逗她的成分。
明月临抿唇,“你走吧。”
季让舟倾身过去,揽住她的肩,附在她耳边道:“有在想你,小临。我来,主要是为见你。”
“过几日我便回来,陪你吃过饭再走。”
明月临一愣,神色软和下来。
季让舟松开她,坐正身体,“回去吧。”
“路上小心。”
“好。”他朝她稍稍弯唇,弧度很明显。
明月临有些失神,等他身影消失后眨了下眼。
往常不见笑过的人,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她调转马头,回了村子。
将马交给下人牵走,棋言迎上来,递给她一封信,“姑娘,世子让我交给您的。”
“大哥?人不就在这儿吗,他给我写什么信。”明月临低头,看见信封上熟悉的“景耀亲启”四个字后,才明白这信是季让舟写给明照还的。
信已经拆开过,明月临抽出里面的信纸打开。
「闻靖王乱,朝州近之,祖宅可好。」
信是写给明照还的,却没有一个字是问他的。虽问祖宅,实则是问祖宅里的人。
明月临嘴角噙着笑地将信折好放回信封里,去找天风天雨拿季让舟给她带的东西。
三日后,季让舟从皋州回到明氏祖宅时,明月临午睡刚醒。
跨出院门,便见一袭雪白银衫的季让舟背对着她站在院外的树下。
明月临跑到他面前,高兴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久前。”季让舟垂眸,视线定在她身上。
“那你累不累呀?”
他摇头。
“你没来过我们祖宅,我带你走走?”
“好。”季让舟跟在她身后,听她说这些时日在祖宅的生活。
明月临回头,拽了下他袖子,“你走我旁边。”
这样她侧头就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