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临站好,别开点视线。
信上写想他,她很坦然,但是被他当面说出来,还是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
“看着我。”季让舟抬手,屈指垫起她下巴,将她脸掰正,“害羞?”
年前理直气壮地瞪着他对他表达不满,要他对她上心,这会儿眼神总飘忽不定。
迎着他深邃的目光,听着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明月临微微咬了下唇。
他是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问出这句话的?
季让舟指腹在她唇角擦过,收回手,“月余未见,我亦想你。”
眉梢弯起,心跳起起伏伏就是落不回如常频率,明月临手指动了动,指尖戳在他胸膛,开始追问:“你哪儿想我了?我回来的第一日也不见你来找我,第一日不来,第二日也不来,你很忙吗?”
“我可听说你最近不怎么忙。”
长睫淡淡落下,季让舟隐去眸中不明显的笑意,“料想你初到京,恐多疲惫,不好打扰。休沐将至,我能见你一整日。”
“好吧,原谅你。”明月临收回手,“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季让舟看了眼她收回的手指,“生宣,君山银针,祁红,糕点。”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她又无意识地往前凑了凑,盯着他问。
她习惯用生宣作画,饮茶惯爱君山银针和祁红,至于糕点嘛,不难吃的她都爱吃。
“问我阿姐。”季让舟最终还是没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未婚妻,年纪确实是有些小了。
……
因为秋猎时时见梨受伤了,见明月临一心扑在她身上没什么想玩的心思,季让舟没去打扰她,等她回过头来愿意搭理自己了,他再抽空上门,
冬日大雪纷飞,年关将近,朝廷各部各司开始忙碌。
今年是安国公府向辅国公府走年礼,明月临早早起来,和明昼清一起跟着明惟肃去辅国公府。
明月临跟在明惟肃身旁听明惟慎和辅国公谈话,坐了一会儿便开始无聊地东张西望。
明昼清看了眼她,主动问辅国公道:“季伯父,季大哥今日不得闲吗?”
辅国公回他:“今日大理寺少卿上门来同他商议要事,如今他正在书房。别干坐着,随处逛逛。”
明月临摇了摇头,“外面冷,坐这儿听您和我父亲说话也挺有意思的。”
坐了一会儿,明月临忍不住拉着明昼清去逛了一圈,再次回来的时候,季让舟已经在会客厅陪着两位长辈了。
看见进来的两人,季让舟起身过去。
明昼清瞥了眼今日格外积极地陪着过来走年礼的妹妹,问了声季让舟后知趣地进去坐到明惟肃身旁。
季让舟走到她身侧,握上她手腕,“陪我再走走。”
明月临看了眼目露揶揄的二哥,反客为主拉着季让舟离开了。
踩上石阶,脚底打滑,她往前踉跄两步,随后被身后的一只手拦腰抱了回去。
季让舟低冷的声线微绷:“小心。”
将她放到一旁,等她站稳后他松手,“刚踩实的雪易打滑,当心脚下。”
明月临有些郁闷地看向他,“这是第二回了,方才我回来的时候也往前栽,被我二哥拽住后衣领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