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负责照顾病猫的猫。”
蛛网看向了他的目光所指之处:“那是蕨丛,他在帮捣蛋鬼处理家鼠咬的伤口。”
“我们这儿的猫都会照顾病猫。”蚂蚁解释道。
虎心注意到蚂蚁的脸颊上有几道旧伤。蛛网缺了半个耳朵,暴烈在站立的时候也有点儿歪——她有一条腿比另外三条短了一小截。
这里的猫是不是都得过病或者受过伤?
他的肚子缩紧了。
鸽翅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在这里住下的吗?她是不是也生病了?
“她到底在哪儿啊?”他焦急地追问。
“你说鸽翅?”暴烈继续前行。
“当然!”焦虑在虎心的皮毛下跃动,他们又路过了一个窝铺,这里睡着相拥的两只猫,他们的呼吸都很粗重。
“她就在这里。”暴烈钻到了一块由木腿支撑起的木头平台下方。在贴着墙的地方安放着一个由无毛的皮料堆成的窝。
在混杂的气味中,虎心终于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他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鸽翅?”
他看见她灰色的毛在那些怪异的毛皮间晃动。在适应了洞穴里的黑暗之后,虎心看清了她的脸。她正睁大眼睛看着他。
“鸽翅!”喜悦溢满了他的胸膛,他冲上前去想要与她互蹭脸颊。
但鸽翅低嘶着躲开了他的亲近:“那天你没有去见我!”
虎心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这比她用爪子划破他的口鼻更疼。他后退了一步,痛苦刺穿了他的心。“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去的,但是走到半路的时候我看到焦毛和杜松掌想离开影族,所以我就去阻止他们,然后我们又遭遇了獾的袭击。等我赶到那片空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本以为能追上你,但是路上的怪物太多了,我的脑袋还受了伤……”他语无伦次地倾诉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究竟想表达什么。他从没好好想过在这种时候该怎么向鸽翅解释,但此刻这些词就像一群玩儿打仗游戏的幼崽一样从他的嘴里一个接一个地滚了出来。
求求你,求求你理解我
吧!
“和獾战斗的时候我的头被撞在了树上,所以我没法穿越雷鬼路。后来我又做了一个梦,幻象说我不能离开影族。但我的内心真的很想去找你。可是,要是我走了,影族就可能真的要灭亡了。”
鸽翅将目光投向他的身后,暴烈、蛛网和蚂蚁已经退到了远处,站在木头平台之外看着他们。他们的目光中流露出对鸽翅的保护,但并没有过多打探他们的私事。鸽翅冲他们点了点头,于是那三只猫都散开了。她重新看向虎心:“既然你的族群这么需要你,那你还跑到这里来干吗?”
“我误解预言了。我原以为我是太阳,但实际上,我才是黑暗的阴影……”他越说声音越小,突然意识到了这样的表述听起来有多疯狂。
鸽翅不为所动,她目光中的寒意并未减弱半分:“所以这下你就算走了,你的族群也不会灭亡喽?”
“是的。”虎心紧盯着她的眼睛,渴望从中捕捉到哪怕一丝的温暖来证明他的努力不是毫无意义的,“但愿不会。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必须得来找你了。影族得靠自己挺过这一关。”“看来,只有当你确定你的族群不需要你的时候,你才会考虑来找我?”鸽翅的质问令虎心哑口无言。他之所以决定来找她,确实是因为洼光做了那个梦。但如果他真的是太阳呢?他会因此选择永远留在族群,成为影族的族长吗?“我一意识到你比影族更需要我,就第一时间出了。”这是一句实话。但倘若现实真的变成影族比鸽翅更需要我呢?他将这个问题扔出了脑海。他必须让鸽翅相信他永远都会无条件选择她——哪怕另一个选项是他的族群。“我爱你。”他不顾一切地注视着鸽翅,“我想要保护我们的孩子。我不能就这样置身事外。”鸽翅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痛苦:“你试过跟我一起走,是吗?”虎心点点头:“我已经准备好跟你走了,但是那头獾,还有那个梦……”“现在,你来了。”鸽翅费力地站了起来。虎心终于看清了她的腹部已经鼓胀得多大。他冲上前去用口鼻爱抚地磨蹭她的脸颊。“我好想你。你是怎么孤身走完这么远的旅程的?你是顺着银路走过来的吗?”鸽翅重重地坐回了窝里。虎心听见她气喘吁吁,而且突然觉她的身上有血的气息。他的胡须蹭到了她肩膀上的一处伤口,血迹和药草混合的气味涌进他的鼻腔。“你受伤了!”他眨眨眼,心跳变快起来,“这是你在赶路时受的伤吗?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袭击你了?”“我没事的。”鸽翅温柔地安慰他,“只是一处狐狸咬伤而已,塔尖已经帮忙处理过伤口了。它很快就会愈合的。”“这是狐狸咬的?”一瞬间,虎心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鸽翅离开后纠缠着他的每一个梦魇。孤身在外的她是如此脆弱,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她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独自上路?“这是我在和守护者们外出时受的伤。”她缩进窝里躺下,轻声告诉虎心。“守护者?”虎心眨了眨眼。“就是生活在这里的这些猫。他们互相照顾,同时也会接纳需要帮助或救治的外来猫。”她环顾了洞穴一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看到了吗?我的梦是对的,我就是应该到这里来。我们的孩子会在这里安全地长大。”但你想在这里滞留多久?无数念头在虎心的脑海里飞转。是的,守护者们似乎都善良而且乐于助猫,就像完全由巫医组成的大族群一样,但这里不也还有疾奔这样甚至无法理解团结就是力量的猫存在吗?还有弗洛伊德、残羹和梅,他们不是也只知道考虑自己吗?城市真的是适合养育幼崽的好地方吗?如果孩子们在被流浪猫和独行者包围的环境下长大,他们要怎么才能学会成为武士?鸽翅仍在凝视着他,她的眼睛大而暗淡,在阴影中闪着微光。她需要他变得更强大。她要他成为合格的武士,坚定地站在她身旁。“是的,我们的孩子会在这里平安长大。”虎心没有再反驳她。他踏进窝铺,用身体环抱住她,她皮毛的温度传递到他的身上,让他的肚子软化下来。他用尾巴紧紧地搂着鸽翅,贴在她耳后说:“你的梦是正确的。是它指引着我们来到了这里。”这是一个舒适的窝铺,那些没有毛的皮料柔软地贴着他的脊背。虎心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你饿吗?”鸽翅拱进他的怀里咕噜起来,他半梦半醒地喃喃问道,“我一会儿就去给你狩猎。我会让孩子们健康茁壮地成长。”“我能自己狩猎。”鸽翅悄声回答,“集会场周围的老鼠多得很。”“但我想先培养一下为至亲狩猎的习惯。”睡意让他的呢喃含混起来。“你早就习惯了。”鸽翅告诉他,“你一直都是这样,将来也不会改变。”虎心把脸又向鸽翅的皮毛间埋了埋,她的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幸福感就像绿叶季的清风一样,吹得他的心轻飘飘的。他轻缓地深吸着她的气味,依偎着她散的温暖,渐渐沉入梦中。“醒一醒,瞌睡爪!”鸽翅温柔的叫声将虎心从睡梦中唤醒。鸽翅!他终于找到她了。新一轮的喜悦之情充斥着他的心。他闻到了老鼠的气味,于是睁开了眼。白昼的日光映入他的眼帘,让他惊讶不已,皮毛也刺痒起来。现在已经是早上了!他竟然睡了一整夜。他猛地抬起了头:“我应该去狩猎了。”他困惑地观察着他此刻身处的这座巢穴。渐渐地,来到此地之前的记忆——雷鬼蛇、疾奔、腐物堆、守护者——全部回归了他的脑海。“我给你带了这个。”鸽翅把老鼠推到了虎心的面前,“你肯定很饿吧。”他确实很饿。他的肚子像废弃的兔子窝一样空空如也。他舔了舔嘴唇:“但本来应该是我去给你狩猎的。”“你在害怕你会忘记该如何捉老鼠吗?”鸽翅的蓝眼睛里闪动着打趣的光芒,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别担心了,虎心,你还有的是机会温习那些技能的。这里可有不少等着吃饭的嘴呢。”虎心顺着她的目光环顾这个两脚兽洞穴。在明亮晨光的照耀下,这个地方显得亲切了不少,但光滑的侧壁、反光的地面和堆积的两脚兽杂物依然让他感到异样。他向鸽翅身边凑了凑:“但我们住的是两脚兽的巢,你不觉得有点儿别扭吗?”鸽翅耸了耸肩:“反正它再也不是了。两脚兽不会使用这个巢穴。每隔一段时间,它们就会去楼上集会,但没有两脚兽住在这里,它们也从不下楼到这边来。”虎心抬头看了看方正而平坦的巢顶:“但这座巢穴是它们建的啊,为什么这里会被弃用呢?”鸽翅用爪子钩起老鼠,甩到了他们的小窝里:“别为这些琐事愁了,快吃吧。”这只老鼠闻起来也有一股霉味,它不如森林里的猎物香甜,但虎心仍感激地吃下了食物。他刚吃了几口,鸽翅就扭过了头。一只精瘦的黑色公猫正向他们走来。鸽翅爬进窝里,缩到了虎心的身边。她在害怕这只公猫吗?但他看起来毫无威胁,而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只姜白相间的幼崽。“他就是你之前说的那只猫吗?”黑色公猫在他们的窝铺前站住了,幼崽兴奋地绕着他的脚爪蹦来蹦去。虎心咀嚼着嘴里的老鼠,他好奇得皮毛痒。这只黑毛公猫盯着他,缓缓地眨了眨眼。他的眼神似乎聚焦在很远的地方,这让虎心忍不住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对,他肯定就是第二只猫。”公猫的眼神一闪,回到了虎心的身上,“我一直在等两只猫。现在他们终于都来了。”虎心皱起了眉。他在说什么?难道他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怎么可能?鸽翅在虎心身边扭动了一下。“这是塔尖。”她低下了头,“他是这里的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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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公猫挺起了胸膛:“他是这里最厉害的医者!他知道好多其他猫都不知道的知识,而且他还能梦到好多东西。哦,对了,我的名字是炽焰,我能给塔尖帮忙。塔尖负责照顾我。”
听了幼崽的话,塔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直接转过身离开了他们,就像他走过来时一样突兀。
虎心咽下嘴里的食物,向医者的背影眨了眨眼。这只猫似乎很在意他们的到来。他难道不打算留下来聊一聊吗?“很高兴认识你!”他喊道。
但黑毛公猫恍若未闻。他微微仰头凝视着半空,自言自语地走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垂下目光摇了摇头,仿佛在回答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猫提出的、只有他能听得到的问题。
炽焰小跑着追上了他。“塔尖,你饿不饿?我们要不要去找点儿吃的?”
暴烈从幼崽身旁走过,她用尾巴慈爱地拂过他的脊背。“你去找手套吧,让他帮你们抓点儿猎物。”她对幼崽说道。
“好的。”炽焰跑到塔尖身边,连推带拱地把他带到了另一只沐浴阳光的虎斑公猫面前。
暴烈走向了鸽翅的窝铺。虎心在她走近之前咽下了最后一点儿鼠肉。她的身后还跟着蛛网和另一只虎斑母猫。
“看来你已经见过塔尖了。”暴烈说道。
“他说他一直在等我们。”虎心回答。
“塔尖总是在说这说那,”暴烈甩了甩尾尖,“但他的多数言都没什么意义。他有时候就是有点儿糊涂,但我们都会照顾他。而且他是一名很优秀的医者。”
“炽焰也是这样说的。”虎心看向洞穴另一边的那只幼崽,他正在使劲叫那只虎斑猫站起来。
暴烈咕噜起来:“炽焰是他的好搭档。他能在塔尖的思想遨游云端的时候让他记起他的脚掌还踩在地面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只幼崽会这么喜欢黏着一只如此特立独行的猫,但他们确实照顾了彼此。”
虎心看向了鸽翅:“你说过,塔尖帮你处理了狐狸咬的伤口。你觉得他是巫医吗?”
鸽翅耸了耸肩:“我真的不知道。他说他会做梦……但我觉得那些梦应该不是星族给他的。有时候他又像是在看着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她的毛开始竖立,“我真希望他别再用那种好像知道很多的眼神盯着我看。”她抬头看向暴烈,“而且他刚才面对虎心的时候也表现得怪怪的。”
暴烈睁大了眼睛,似乎很感兴趣:“是吗?”
她身旁的那只虎斑母猫弹了弹耳朵:“塔尖有时候分不清他的怪梦和现实生活。没准儿刚才他觉得你会飞。”她冲虎心咕噜了几声。
“她叫肉桂。”暴烈向他介绍这只棕色的虎斑母猫。肉桂低下头打了个招呼,有些不好意思地挪了挪白色的爪子。
“你好,肉桂。”
虎心也向她点头回礼。暴烈对鸽翅眨了眨眼:“很高兴看到你的伴侣终于赶到。”她转头看向虎心,“鸽翅和我们讲过你的事。”
虎心猜想着鸽翅可能说过的话,感到十分愧疚:“我本应该陪着她踏上这段旅途的。”他的毛不自觉地竖立起来。这些猫是不是觉得他让鸽翅失望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来了。”暴烈告诉他,“我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鸽翅说过,你也是一名武士。”蛛网也凑上前来:“鸽翅说,在你们过去生活的地方,所有的猫都会成为武士。她还说你们在叫作‘族群’的集体里生活。这种生活方式听起来还真挺奇怪的。”“那也不如你们这里奇怪。”虎心打量了一下这个洞穴。这些猫和疾奔还有那几只腐物堆猫都不一样。他们能理解猫与猫互相照顾的重要性。“你们是怎么过上这样的生活的?”暴烈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一批批生病的猫来了又走,一部分像我们一样受过永远不可能完全恢复原状的伤的猫就留下来一起生活。”她看了眼她那条短了一截的腿,“朋友越多,我们的安全就越有保障。我们都会做我们最擅长做的事,有的猫负责治疗,有的猫负责狩猎,有的猫负责守卫。”肉桂扫了虎心几眼:“他看起来就很结实,应该能帮上忙。”“他当然能帮上大忙啦。”鸽翅骄傲地抬起了头,“要是我也能帮你们一把就好了。”暴烈严肃地看着鸽翅:“你最应该操心的是如何保障你的孩子们的安全。瞧瞧上次你想出去帮忙的时候生了什么吧!”她扫了一眼鸽翅肩头的伤口。鸽翅的眼里闪着恼怒的光:“我可不觉得我的肚子会妨碍我施展格斗技巧!”虎心肚子一紧,警觉起来:“你去参加战斗了?”“我们和一只狐狸产生了一点儿冲突。”暴烈告诉他。“那只狐狸不让我们采摘药草。”蛛网解释道。暴烈晃了晃尾巴:“鸽翅说只要运用几个武士的战斗动作就能把它赶跑,但她现在显然不太打得过它。”“她打算教我们几个动作。”肉桂插嘴道。“鸽翅的幼崽很快就要出生了,她没法给我们开展训练课程。”暴烈说道,她扭头看了看在洞穴各处活动的其他猫,“我们已经学了一些动作,但鸽翅说我们必须学会配合作战才能把狐狸打跑。”“但看起来你们已经很擅长互相配合了。”虎心也在两脚兽的洞穴里环顾了一圈。蚂蚁正站在滴水管旁,等待水滴浸透一团无毛的毛皮。一只玳瑁色的母猫从树枝上摘下一片片小树叶,将它们码放在捣蛋鬼的窝边。一只棕白相间的公猫从透明墙壁边的洞穴入口跳下,他的嘴里叼着一只家鼠。他把猎物带到了那只病弱母猫的窝里。“你们是从哪里学到这些医疗知识的?”“有一只名叫南瓜的流浪猫和我们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他从前和森林猫一起住,所以知道药草能派上很大用场。”暴烈解释道。森林猫?南瓜是不是在族群中生活过?但虎心从没听说过叫这个名字的猫。他不禁怀疑南瓜可能在天族里待过一阵,也许那时他们还住在河谷。暴烈继续讲述:“他认识几种药草,还教我们辨认它们的外形和气味。在他离开之后,我们又用其他的植物做过实验,来检测哪些有用、哪些没用。同时我们也意识到,在治疗病患时,常识和药草同样重要。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医疗方面的知识,但战斗所需的技巧和这些知识无关。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指导指导我们。”看来这就是为什么塔尖会在看到他之后表现得那么欣慰了。他肯定也在盼着能有猫帮忙把狐狸从药草周围赶走。“如何?”暴烈还在看着虎心。虎心低下了头。他很欣赏暴烈的痛快与直接。她的诉求简单明了,也没有讨价还价似的商量回报。她和疾奔是多么迥异的两只猫啊。虎心感到宽慰了不少,幸好所有的城市猫不都是同一副做派。“这只狐狸妨碍到你们采集药草了,是吗?”“这附近生长的植物不多。”蛛网解释道,“但我们另外找到了一片绿地,那里有几乎所有我们用得到的药草品种。我们已经在那里采集了好多个月的叶片。”虎心点了点头。“但现在狐狸把那块地方占据了。”他看了一眼鸽翅的伤口,“就是那只狐狸咬伤了她吗?”“没错。我们必须在寒流冻死植物之前把它赶走,然后收集药草。”暴烈坚决地看着他,“你会帮助我们吗?”“当然。”如果现在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的家,那虎心就能像守护影族的土地一样狂热地保卫它,“带我去看看那片区域吧,我要了解一下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他察觉到身旁的鸽翅僵硬了一瞬:“你一定会注意安全的,对吗?”“我们只是去狐狸的领地里查看一番。”虎心告诉她,“我们得明确它到底是路过还是已经开始挖洞了。”他看向暴烈,“那可能是一只寻找领地的小狐狸,也可能是一个想找地方生崽的狐狸母亲。无论它是哪一种,提前了解信息都对我们有利。它有可能会带来棘手的大麻烦。”暴烈低下头:“谢谢你。”她转身走向洞穴出口,并果断地甩了一下尾巴,“我这就带你去看。蛛网!肉桂!蚂蚁!”她抬高音量,隔着洞穴向那只匆匆吃完老鼠的浑身伤疤的棕黑色公猫喊道。蚂蚁期待地抬起了头。“我们带虎心去看看药草田。”暴烈告诉他。“我们会和狐狸打吗?”蚂蚁急忙跑了过来。“我们先去观察一下。”虎心回答,“怎么和狐狸打是一码事,怎么把它们永久赶走是另一码。”暴烈穿过洞穴,跳上了木头平台,虎心和其余三只猫也跟了上去。暴烈从透明墙壁边的孔隙中钻出,消失在了室外。虎心在木头平台上停留了一会儿,让蛛网、肉桂和蚂蚁先过。他扭头看了鸽翅一眼。她躺进窝铺打了个哈欠。虎心看着她在陈旧的毛皮堆里蜷起身体,爱意如潮水般冲刷着他的心。她鼓鼓的肚子里睡着他们的孩子。很快,他们的小家庭就要增添新成员了。他的喉咙里冒出了一串咕噜声。星族,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指引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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