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太久没喝水,说话嗓子发痒,项黎忙不迭给他递水。
阮景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他余光瞥见项黎手上的伤口,眉心紧拧,拉住项黎的手腕,“怎么这么长道口子?”
项黎:“比你的小多了。”
阮景想起这次的罪魁祸首,“王润发呢?有没有把他抓起来?”
项黎想到他也是咬牙切齿,“我本想找他算账,结果他掉进那个大坑被狼嚎吓了一整夜,现在疯疯癫癫,谁也认不清了。”
“……”
阮景的眼神已经完全黏在项黎手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那项黎的手已经被融化了。
“疯了也要告,这事别想就这么过去了。”阮景说。
……
项黎沉默了,虽然王润发是犯了大错,但毕竟这事是…策划的,要不是阮景腿上被打了麻醉,也不会有今天的祸事。
这样就好像他们一大家子欺负人家一个无依无靠的人。
项黎情绪低落,感觉没脸面对。
阮景移开话题,“天不早了吃饭没有?”
项黎说:“你饿了吗?可是医生说你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吃东西。”
阮景无奈:“我在问你。”
项黎:“没胃口。”
阮景敏感地问:“为什么没胃口,是因为担心我吗?”
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项黎看着阮景嘴边噙着的揶揄笑容,猛然生出一股子没由来羞恼,“当然不是,你怎么这么自恋?”
“真有没有么?”
“没有!”
阮景收回视线,闭目养神,“也是,有谁会担心我?我一个亲人都没有,就算真死在野外,也没人会驻足吧…”
项黎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别这么说…”
阮景体贴道:“我需要转院吗,赖在这里会不会有人把我赶出去?”
项黎:“我看谁敢赶你出去!”
阮景对此表示很不放心,示意自己担惊受怕觉都睡不好。
于是每当项黎被医生强制摁回去休息,就又如被吸铁石黏住一样,趁人不注意溜回来。
刘聿恒只好把他的床也安排过来,两人合住一个病房,对阮景的态度也不同往日,尊敬不少。
项黎忧心忡忡,隔一会就要爬上阮景的床掀开衣服查看他的伤口,阮景好像使不上劲儿,半推半就由他看了。
项伟业站在门外直叹气。
刘聿恒眼神复杂,安慰,“少爷就是还在气头上,又怎么能真的怪你。”
项伟业自责的不行,“要不是我,这俩孩子也不会……算了…”他摆摆手,“你安排一下,下周摆宴,把项黎那些叔伯都叫出来,认识认识。”
刘聿恒一愣,这算家宴了吧。
看来……
待项伟业走后,刘聿恒给管家打了个电话,下令立马收拾一个主卧出来。
对面暗里问是要给哪种贵客准备。
刘聿恒闻言凝滞,他回—
“阮…大少奶?”
话说出口刘聿恒觉得自己疯了,可论身份,他好像又没说错。
“!!!”
电话对面传来一阵兵荒马乱,还有数不胜数的惊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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