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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esp;&esp;“部长，下午好——”

&esp;&esp;腔调统一，声音响亮，很有精神。

&esp;&esp;“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各位今天也做得不错。”例行鼓励一下士气。

&esp;&esp;然后，他扫一眼阶梯上侧躺睡觉的芥川慈郎，问道：“今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esp;&esp;忍足侑士推了一下眼镜，接口回答：“和昨天一样，一来就睡着了。”

&esp;&esp;芥川慈郎翻身，喃喃梦呓：“谢谢你藤原同学……巧克力很好吃……”

&esp;&esp;迹部景吾用手指敲点着鼻梁，揉了片刻才收回视线，接过桦地递来的名册，按照上面的名字，一一挨个对应底下的面孔。

&esp;&esp;网球训练场满当当的部员，鸦雀无声，没有胆量摆弄一点小动作。

&esp;&esp;菅原站在人群中的第二排，正选的后面。

&esp;&esp;不明白为什么，他莫名有些紧张，丝毫不敢东张西望。像动物在地震来临前的惶恐不安，没有缘由，奇奇怪怪。

&esp;&esp;迹部景吾逐次扫过部员的脸，到他时，目光多停了两秒，上下打量两次。不喜，也不怒，眼里看不出蕴涵哪一样特别的感情。

&esp;&esp;由此，这目光便无端地具有穿透性，像一把手术刀，划开身上的遮蔽，袒露出赤裸的肉体。

&esp;&esp;菅原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esp;&esp;这两秒，他的大脑cpu转冒烟，开始疯狂回想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做错事。

&esp;&esp;得出的答案是：无。

&esp;&esp;于是他愈发紧张——完了完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罪加一等。

&esp;&esp;不过什么也没发生，两秒后，迹部景吾的目光移向他左手边的部员。

&esp;&esp;有点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意思……

&esp;&esp;迹部景吾没有对他额外关照，加上再次确认自己表现良好，菅原的心情略微放松下来。

&esp;&esp;部长不是一个吹毛求疵，无故迁怒他人的性格。既然自己没做错什么，那自然不必害怕。想到这，菅原挺直脊背，又恢复了些许信心。

&esp;&esp;方才的错觉，极大概率是他的主观臆测。

&esp;&esp;确如他所想，部长的情绪非常稳定，没有对他发难，甚至还尽心尽力地多指点了他几句。

&esp;&esp;“菅原，挥拍的时候用力一些。”

&esp;&esp;“注意脚下姿势。”

&esp;&esp;“很好，就是这样，继续保持。”

&esp;&esp;指导完菅原，迹部景吾叫日吉若。

&esp;&esp;“日吉，今天你来和本大爷单打。”

&esp;&esp;“好的，迹部学长。”

&esp;&esp;得到下克上机会的日吉若，拿起网球拍屁颠屁颠站到迹部景吾对面，伸展腿脚，沉肩坠肘，摆出对战姿势。

&esp;&esp;网球一来一回击打，猎猎作响。生起的风带着凛冽无形的尖角，像寒冬的霜雪。

&esp;&esp;今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迹部景吾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招每一式，奔着直取对方命门的架势出手。

&esp;&esp;几场下来，日吉若已经节节败退，丧失了还手之力。迹部景吾却越加得心应手，再来十个八个正选也不在话下。

&esp;&esp;围观的部员看得目不转睛，下意识为他们部长高强的技术和体力咋舌。

&esp;&esp;中场休息的时候，部员零零散散地坐着聊天，旋开矿泉水瓶喝水。

&esp;&esp;日吉若慢吞吞地走到忍足侑士身边。

&esp;&esp;“忍足学长……”

&esp;&esp;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牙一咬，心一横，还是问出了口。

&esp;&esp;“我感觉……迹部学长今天不太对劲。”

&esp;&esp;忍足侑士：“？”

&esp;&esp;“怎么说？”

&esp;&esp;日吉若：“我觉得迹部学长今天和我打球的时候，兴奋过头了。”

&esp;&esp;整个人喜气洋洋，眉宇间压不住的三分春色。

&esp;&esp;一种不知道在暗爽些什么，反正已经爽了一天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