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他便使劲扑进了男人怀里,用力圈紧的双手似乎要将两人的身体揉在一起。
&esp;&esp;“温南之,我……”
&esp;&esp;余烬想要多说些话来挽留温南之,告诉对方自己重新见到他而产生的喜悦。
&esp;&esp;可是——
&esp;&esp;可是……
&esp;&esp;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却没有了丝毫印象。
&esp;&esp;余烬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对温南之解释,也不记得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esp;&esp;甚至分不清这一切究竟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esp;&esp;“哈……”
&esp;&esp;余烬抬起手摸着记忆中和男人交织的嘴唇,那上面没留下一丝一毫代表着二人相吻的痕迹。
&esp;&esp;早知道那时候就应该狠狠咬上一口。
&esp;&esp;余烬无比懊悔,忍不住喃喃自语:“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
&esp;&esp;如果是真的,那温南之应该会在这里等他才对,肯定会等他的。
&esp;&esp;不可能会在听到那些话后还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esp;&esp;可为什么自己又会孤身一人。
&esp;&esp;为什么呢?
&esp;&esp;余烬想不明白。
&esp;&esp;熟悉又眷恋的接触抚平了余烬□□上的伤痛,内心的失落和空虚却得不到任何缓解。
&esp;&esp;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观察这个曾居住过三个月的巢穴。
&esp;&esp;他被人打晕前还来这里看过一回,那时巢穴空荡到都落了一层细细的灰,现在却干净到一尘不染。
&esp;&esp;本该冰冷的瓷砖也被铺上一层柔软的白色地毯,连家具尖锐的一角都被泡沫包裹起来,似乎唯恐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esp;&esp;“绝对是温南之。”
&esp;&esp;余烬坚信。
&esp;&esp;外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他如此之好,这个巢穴也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
&esp;&esp;可为什么温南之又不肯见自己了呢?
&esp;&esp;「我再也不会缠着哥哥了。」
&esp;&esp;「我们后会无期。」
&esp;&esp;「此生不复相见。」
&esp;&esp;……
&esp;&esp;“难道……是我说话太重了?”
&esp;&esp;余烬懊恼地敲打了下笨拙的脑袋,恨不能穿越到那个时候撤回自己的话。
&esp;&esp;那时他被迷香冲昏了头脑,一心贪恋自由的心情忽视了温南之做的所有付出,只知道追寻想要的自由。
&esp;&esp;温南之不肯见他,就算躲在暗处默默观察也不肯出来见他。
&esp;&esp;余烬后悔了。
&esp;&esp;可是该怎样去弥补呢?
&esp;&esp;叮铃——
&esp;&esp;安静的怪物巢穴突然涌进来一阵细微的风,掺杂着冷意的风吹动了悬挂在衣柜角落的金红色链条,清脆又响亮的声音落入余烬耳中,几乎是下意识转过了脑袋。
&esp;&esp;“好……熟悉的声音,那是什么?”
&esp;&esp;他跟随声音抬头望去,这才发现清冷的巢穴里除了地毯之外,还多了件意想不到的东西。
&esp;&esp;衣柜里摆满了温南之为他准备的衣服,衣柜外的角落还悬挂了一件红色衣服。
&esp;&esp;是他和温南之拜堂时穿的婚服。
&esp;&esp;本该在那场处决中被火焰燃烧殆尽的婚服,此刻又完完整整出现在余烬眼前,每一处配饰都和那时一模一样。
&esp;&esp;火红的颜色刺痛了余烬的双目,他垂下头懊悔不已,微风再次吹动了婚服上的金红色链条,传来熟悉又清脆的声音。
&esp;&esp;叮铃——
&esp;&esp;叮铃铃——
&esp;&esp;“这是……”
&esp;&esp;说是配饰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如果不是系在婚服上,应该被悬挂在高处才对。
&esp;&esp;就像现在这样随风飘扬,在微风的吹动下发出悦耳的清脆声音。
&esp;&esp;“好像……在哪里见过……”余烬低声喃喃。
&esp;&esp;当时他穿着婚服穿梭在礼堂的长廊上,每走一步都能听见上面传来叮铃咣啷的响声,就像是风送来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