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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带回了苏家。
“家法。”
苏月瑶吐出两个字。
管家很快取来浸了油的藤条,她扬手,直指我的眉心:“攀诬程飞,可知错?”
啪!
一鞭抽下,皮肉翻卷,新愈的伤口瞬间崩裂。
血腥味混着冷汗,我咬碎了嘴里的软肉,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你错了!”
啪!
第二鞭更重,几乎将我的魂魄打散。
“认错!”苏月瑶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我喉间嗬嗬作响,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啪!
“说你错了!”
后背的衣料早已和血肉黏合成一团,我气若游丝:“我……错了……”
可迎来的,是更重的一鞭。
“大声点!”
血,在我身下积成一滩。
程飞轻呼一声,嫌恶地抬脚:“哎呀,我的鞋。”
小满立刻扑过去,见他名贵皮鞋上溅了血,转身就朝我心口狠狠踹了一脚。
“你敢弄脏程叔叔的鞋!”
她还不解气,竟抓着程飞的脚踝,将那沾血的鞋尖,硬生生塞进我嘴里。
“舔干净!”
皮革与血腥气堵住呼吸,我猛地呛咳,呕出一大口血。
血沫溅上小满的手,她厌恶地在我脸上擦了擦:“脏死了。”
苏月瑶没看我,柔声哄着程飞:“别气,一双鞋而已,我赔你十双。”
程飞眼底的快意一闪而过,换上假惺惺的关切:“他好像很难受,是不是你打太重了?”
苏月瑶冷笑:“他最会装,不信你来,保证他装得更疼。”
“是吗?那我试试。”
程飞雀跃地接过藤条。
苏月瑶从旁握住他的手,姿态亲昵地教他如何挥鞭:“小心点,别伤着手腕。”
那语气,像在教情人打高尔夫,而不是鞭笞一个活人。
程飞的鞭子落下,比苏月瑶更狠,更毒。
剧痛让我浑身痉挛,又是一口血从喉间涌出。
他却惊喜地对苏月瑶说:“真会装,我都没怎么用力。”
说着,把手伸到苏月瑶唇边撒娇:“手都震麻了。”
苏月瑶心疼地为他吹了吹,拉他到沙发坐下,这才对保镖下令。
“接着打。”
保镖们面面相觑。
苏月瑶眼神一厉:“不动手,就换你们挨!”
话音刚落,藤条便裹着风声,一下下砸在我血肉模糊的背上。
程飞故作不忍地别过脸:“太可怕了。”
小满立刻拉住他的手:“程叔叔别怕,我带你上楼看礼物。”
苏月瑶也随之起身,背影决绝,只留下一道命令。
“打到我喊停为止。”
鞭子机械地落下,我听着他们上楼的脚步声,听着小满和程飞的笑闹声,渐渐远去。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死死撑着眼皮,看到程飞在楼梯拐角处,回头冲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他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下一个,就是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