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看着这一幕,耳畔突然传来白鹤的传音:“你们这样到底有什么目的,魔族四分五裂,与救下常乐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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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看了白鹤一眼。
白鹤是定下策略后,被宋怀恩派来的。她的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焦虑,她显然不满意阿蛮她们的做法。
要救下常乐和许应祈,难道不是应该即刻派人去到魔都吗?
阿蛮清楚修士们是怎么想的。
她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正在砰砰直跳,就连眼皮似乎也在不停地跳动,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但是不行,她要更冷静,更加地冷静下来。
她传音回道:“因为这是气运之战。”
她看向远处的天边。天边尽头浮出一片不详的黑色,就仿佛一张巨口正在悄然吞没远处天边的尽头,并且朝他们逐渐靠拢。
“没有气运的魔主,也就不是魔界之主了。”
阿蛮轻声道,面对白鹤的不解,她想起此前最后一次看到常乐和许应祈的模样。
“吞噬气运是邪术,当真凭借邪术可以成就一位渡劫尊者?”
问话的是一位散修。他虽然问得很是平淡,但旁人依然能从中感觉到隐没在这平静话语下的急切。
司泉嗤笑了一声。
剑君才死不久,她的记忆众人还未忘却。谁不想要手握无上力量,决定凡人生死?
散修不为所动,目光急迫地落在了常乐和许应祈的身上,期盼她们的回答。
许应祈安然道:“如今是气运之战,气运混乱,族群的气运汇聚一人之上,或有可能。想来魔族也是别无他法了。”
她说得很是冷静,目光朝宋怀恩的方向看去。
宋怀恩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阿蛮站在远处,将这目光看得分明,她知道那散修只怕是活不了太久了。而许应祈绝不会无的放矢,她的话中去掉那些不用的修饰,那只有一个可能。
渡劫应是与气运关联。
只是这些话她不能对任何人说。
现在不过是一个猜测就已经引来了人的贪欲,若是落实,那只怕有无数的人心思都会跑歪去。
阿蛮最是知晓这一点了。
她抬起眼睛,看到远方焦躁的白鹤,安慰道:“白鹤前辈,你要相信,我们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救常前辈和许前辈。她们是看着我长大的人,我绝不会弃他们于不顾。”
白鹤用力跺了跺脚,说道:“希望如此。”
她话音忽然一顿,抬起头去,看向远处。
阿蛮问道:“怎么了?”
白鹤皱起眉头:“我似乎感觉到了远处,有妖力……”
“不,那不仅仅是妖力,而是比妖力更加的……宏伟、热烈……那是……”
神兽。
轰的一声响后,常乐看着那漆黑的门,说道:“连师姐的剑也不行么?”
许应祈沉默转头,认真道:“并非是我不行,而是这扇门上有一种不可打开的概念。它已经越了合道,无比接近渡劫。”
常乐顿时皱眉:“莫不是魔主就要到渡劫了。”
许应祈摇摇头:“不会的。这扇门只是拒绝而已,它是纯粹的拒绝,就如同我纯粹的切割的概念一样。因为太过纯粹反而很难突破。”
就如同最强之矛与最强之盾一样。若是非要让两者分个高下,只会落得双双败落的下场。
常乐的手也跟着按在了门上。
这门是如此的漆黑,连光线都无法在上面停留。
除了她能感知到的灵气、魔气和怨气之外,似乎还有一种不可说的某种“额外”的东西。
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那是什么?
常乐皱眉想到,忽然之间,触及到门扉的手臂上一热。
常乐看到自己手上的凤影竟是不受自己控制那般,陡然跃起,凤羽展开,尾羽摇晃,那目光却一直紧紧地盯着门扉,狭长的凤眼里透出了敌意和跃跃欲试的战意。
这凤影是在许多个万年前,人族还未出现之前,凤凰在她的法身上留下的一道尾羽。
那个时代与现在比起来,或许可算得真正的黄金时代。
无数的神兽,天地之间浓郁的灵气,庞然巨物行走人间,落下的血液化作日后生灵的种子,滋养着整片大陆。
直到魔神降临,打破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