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铭生匆匆赶回旅馆,通讯兵递上加密电报:速归,有要事。
当天下午,他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行程。
返程的火车上,姜梦浅靠在霍铭生肩头假寐,姜父姜母小声讨论着如何挽回局面。霍铭生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跳没来由地加快。
火车到站时已是深夜。霍铭生先把姜家父母和姜梦浅送回家。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姜母剧烈咳嗽起来。
她捂着口鼻,脸色瞬间阴沉:“这个死丫头,我们不在家,她连地都不扫一下?”
姜父一脚踹开挡在门口的杂物,怒道:“养她这么多年,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们回来连口热饭都没有,真是反了天了!”
霍铭生站在门口,眉头紧蹙。
屋内静得可怕,没有熟悉的脚步声,也没有姜思弦低眉顺眼迎上来的身影。??
“爸妈,别这么说。”姜梦浅柔声劝道,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瞥向霍铭生,“思弦可能只是出门了,说不定……是去约会了呢?”
霍铭生的指节微微收紧,指腹抵在掌心,掐出几道泛白的痕迹。
姜母冷笑:“约会?就她那样,谁会要她?”
霍铭生没有接话,径直走向姜思弦的房间。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混杂着灰尘的气息迎面而来。
房间很整洁,床铺平整,书桌上的物品摆放得一丝不苟,但桌面上已经落了一层薄灰,显然已经许久无人居住。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角落的垃圾桶上——他送的那个丝绒盒子,赫然躺在里面。??
霍铭生弯腰捡起,打开一看,玉镯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
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铭生哥……”姜梦浅站在门口,声音轻柔,妹妹可能只是暂时出门了,你别担心。”
霍铭生没有回应,只是拉开衣柜。
里面空了大半,姜思弦常穿的几件旧衣服都不见了。书桌上的专业书籍、笔记本,也全部消失无踪。
他的心跳骤然加快,脑海中闪过临走前姜思弦接过玉镯时平静的眼神,以及那句轻飘飘的“谢谢”。
那不是感动,是告别。
“她真的走了。”霍铭生嗓音低哑,攥着玉镯的手指骨节泛白。
姜梦浅脸上的笑容僵住:“什么?”
霍铭生没再解释,转身大步往外走。姜梦浅急忙追上去:“铭生哥,你去哪儿?”
“找人。”
霍铭生几乎跑遍了整个城区。
他去了姜思弦曾经就读的高中,门卫大爷叼着烟斗摇头:“没见那丫头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