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拦车。
竹刹惊讶道,“是你!”
他警惕握紧刀柄,“爷,季国公爷身边的大断拦车。”
沈璟撩开车帘见大断双手奉上一沓书信。
“这是沉煜贤与季二爷通信的罪证,如今沉煜贤已经伏法,我想把它交给您。”
沈璟视线移到书信上,“竹刹,收好。”
大断了却心愿,向沈璟辞别,从此离开京城。
马车重新行驶,又被人拦下,这回换了一个人。
“是我,徐予晏。”
沈璟坐在车里品茶,“什么事?”
徐予晏斟酌一下,随即撩开衣袍跪下。
“董偃是我生父,他生前与沉煜贤交好,犯下的罪……背后主谋正是沉煜贤!”徐予晏捏紧衣裳,“我娘为他缝制的冬衣里头有沉煜贤当年和董偃的书信。”
沈璟惊讶徐予晏生母将罪证藏在冬衣里,左右太子的罪证再添加点也无妨。
“竹刹,收下书信。”
徐予晏恭敬交给竹刹,他本来打算入仕后再将罪证呈给皇上,但沉煜贤已经死了,他仔细想想,此时将书信给沈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璟懂徐予晏的私心,就给徐予晏一句话,“好好读书,我喜欢清官。”
徐予晏欣喜若狂,他就知道沈璟和沉煜贤不同。
他想问问竹刹青勿去哪里了?为何约不到她?但他见竹刹没给他好脸色,只好将一肚子的疑惑憋回去,眼睁睁看马车越行越远。
重回青狱关
沈璟进宫将青狱关太守藏起来的账本呈给皇上,顺便把沉煜贤的罪证交给皇上,坐实沉煜贤才是背后主谋。
皇上看完恼火拍桌,“沉煜贤竟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他更气的是从前他对沉煜贤的维护,如今却成为笑话。
沈璟镇定垂下眼帘,丝毫没有受皇上的影响,心中只想着整倒二皇子和贵妃。
一想到他还要等淑妃生产之日,他就难受,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吗?
不管怎么说,二皇子的孩子也是皇室血脉,万一父皇心软了呢?
他不可能给二皇子一脉东山再起的机会,以免连累到他孩子那一代。
淑妃一连几日坐在宫里痛哭。
如今南侯府就剩下她一个人,她有孕之身,跪在御书房前求皇上,腿都跪麻了。
皇上实在太狠心,至今没有见她。
她只好装晕被人抬回自个宫里。
“娘娘,您别难过,眼下您还有小皇子啊,到时候南侯府会重新回来的。”身边的宫女劝道。
“可本宫的家人已经不在了,虽然我因为有孕逃过一劫,但盛宠也不在,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淑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而且她腹中的孩子亦是个威胁,当初洛彦非要他留下,现在洛彦不在了,谁帮她保驾护航?
封口的太医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她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