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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要挣脱束缚一般。

“…好热…”

“这是正常的，淋浴的温度和水雾加上不太通风，浴室的温度高一些也是正常的。”没察觉到异常，乔栖时只以为这里的温度确实让白霜落觉得热了。

毕竟兽人的感官比人类敏锐，她能接受的温度不代表白霜落能够接受。

花洒的水流突然倾泻在白霜落肩头，她惊得瑟缩了一下。

“这种水温能够接受吗？”

“…可以…”

头发被打湿，手指穿过白霜落银白的长发，泡沫在发丝间堆叠成云，温热的水流顺着脊椎蜿蜒而下。

白霜落乖乖站在那里任乔栖时摆弄，但是乔栖时觉得一直抬着手有点费劲，调整了一下淋浴的方向，拉着白霜落坐到浴缸边缘。

“乖乖坐着不要动。”这样果然挺松了很多，给白霜落冲洗头发也觉得方便。

“闭眼。”乔栖时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

白霜落睫毛颤了颤，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腹正轻轻按摩她的头皮，柑橘香突然浓烈得像要渗进血液，她喉间溢出一声呜咽，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握紧。

水流冲走泡沫时，乔栖时忽然贴了上来。湿透的肌肤相触的瞬间，白霜落听见自己心脏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蒸腾的雾气里，乔栖时沾着水珠的睫毛近在咫尺，她正在揉搓她手臂上的泡沫，可那些滑腻的触感却像毒藤般顺着血管疯长。

她好像生病了。

“转过去。”

白霜落又乖乖照做。

手掌贴上后背时，白霜落猛地弓起腰，花洒突然变得太烫了，烫得她尾椎发麻。

乔栖时的手指正沿着她脊柱凹陷处下滑，泡沫在肌肤上划出黏腻的轨迹。

乔栖时把她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明显感觉到对方绷紧了身体，感觉她在洗一只听话的小狗，小狗不喜欢水，但还是被她乖乖摆弄。

如果白霜落能变回兽形，那就一模一样了。

想到那幅场景，乔栖时忍不住想笑。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变得模糊，白霜落感觉自己像是沉入了一片温热的海洋。

乔栖时的手指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细小的电流，让她浑身战栗。

她低着头，银白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颈侧，水珠顺着发尾滴落，在浴缸边缘溅起微小的涟漪。

乔栖时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揉搓着，泡沫滑过肌肤的触感让她呼吸发紧，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浴缸边缘。

太奇怪了。

她无法抗拒，像是点燃了一簇火苗，从皮肤表层一路烧进血液里，让她浑身发烫。

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变得奇怪，但是好像快控制不住了。

“…乔栖时…”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声音几乎被水声淹没。

“嗯？”乔栖时的手指正顺着她的肩胛骨滑下，听到她的声音，动作微微一顿，“怎么了？”

白霜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是觉得……太热了。

或许不是水温的问题，而是乔栖时的存在本身。

她的呼吸，她的手指，她身上那股柑橘香气，全都混在水汽里，缠绕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乔栖时见她没回答，也没在意，继续帮她冲洗。水流顺着白霜落的脊背滑下，勾勒出她紧实的腰线，手指滑过腰侧敏感点时，白霜落猛地抓住浴缸边缘。

“…别…”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颤意。

再也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突然冒出来的兽耳和尾巴，让乔栖时愣住了。

面前的人弯着腰，脱离了她的触碰，身体忍不住颤抖，都控制不住人形了。

她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肩膀微微发抖。乔栖时能看到她通红的耳尖和紧绷的背部线条，狼尾拍打着水面，溅起小小的水花。

白霜落慢慢转过头，目光直直的她，突然意识到此刻的狼兽人就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颤抖。

好像有点过火了，再这么下去就要烧到她身上了。

乔栖时头皮发麻，看着白霜落泛着水光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侵略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洗浴，擦干身体，给白霜落套上衣服，自己也穿好衣服，然后让白霜落乖乖坐好，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热风裹着嗡鸣扑来，白霜落的兽耳像受惊的蝶翼猛地颤动，耳尖沾着的水珠甩在乔栖时手腕上。

“别躲。”乔栖时这下老实了，但是吹头发的时候不可避免会碰到她的兽耳，白霜落浑身瞬间绷紧，尾巴焦躁地甩动，扫过乔栖时的小腿。

乔栖时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快速给她吹好头发，然后放她去外面待着。

看着白霜落离开之后，乔栖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