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信念!”
沐笙歌:“……”
行吧,谁让她栽他身上了。
*
陵嘉城。
苏棋才租下东街的宅子没多久,还没收拾干净呢,就有人上门来找人。
“请问是苏娘子吗?”
苏棋抱着长剑,凌厉目光审视着面前两人,不怒自威,“我是,你们找我做什么?”
花姐和余草两人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连忙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来,塞到苏棋手里。
“这是沈歌姑娘让我们给你的,她说你收到了得给我们个什么东西拿回去给她,不然……”
花姐至今想起下山采购前的那一幕都心有余悸,看起来弱不禁风眼睛还不太好使的文弱姑娘怎么那么凶啊,她们当初是哪来的胆子去打劫她的啊!
苏棋查看了番信封,见封口上的漆印完好无损,从腰间掏出了一枚水滴玉扔了过去,“拿好,回去交差吧。”
待两人走后,苏棋进去拆开信细看了一番,越看越摸不着头脑。
“前天让我买簪子,现在让我去打探爻杀剑下落,还要查棠溪雁的案子?”
“殿下怎么突然对棠溪家的事这么感兴趣了?”
苏棋回想起寻芳楼里的那个阿叶,轻啧一声,直觉这事肯定跟他脱不掉关系。
“算了,管她因为什么呢,殿下有了吩咐,东宫里闲得快长蘑菇的人终于有事情做喽!”
傍晚时分,赶车回山的花姐两人将东西都在库房里放好,刚一转身,如幽灵般的少女便出现在了眼前,吓得花姐差点跳了起来。
沐笙歌嗓音幽幽,“东西送到了?”
在余草的搀扶下,花姐一边拍着胸脯一边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布,放在手心上打开。
“送……送到了,您要的东西在这儿。”
一层布掀开后,沐笙歌刚想要拿来看看,却不想花姐又用她颤抖的手揭开了第二层。
沐笙歌:“……”
然后是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
就一块拇指大小的水滴玉,花姐足足包了能有十层。
“包这么多层你不嫌累?”
花姐将东西递给她,赔笑道:“这样安全,安全。”
沐笙歌哼笑一声,接过后查看了一番,见确实是苏棋的东西,便知两人在路上没有私自动信。
她将手中的水滴玉向上一抛,而后接住,拇指与食指错开用力,夹在其间的水滴玉瞬间化为齑粉。
花姐余草:“!!!”
沐笙歌抖落掉指尖的粉尘,嗓音间笑意盈盈:“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两人相互搀扶着,点头如啄米一般,“知道知道,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多嘴半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行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余草:“好像是包子。”
“包子?一起蒸出来的阿叶吃了恐又会不舒服,这样,你们去熬个鸡汤,做份鸡丝面。”
阿叶现在是病人,当然得吃最好的。
花姐叫苦:“这要不是饭点我还能帮您做,可如今灶上都忙着呢,这么明目张胆地开小灶,我们两个也是才入营不久的新兵,真的没办法啊。”
沐笙歌豪不废话,直接扔给了两人一袋碎银,“拿去打点,半个时辰后,我要看见鸡丝面,哦对了,别说是谁指使的,否则后果自负。”
伙房营里金银是硬通货,有了银子谁都好说话,说腾出个灶就腾出个灶,花姐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对这些潜规则早就门清了,此时拿到钱便没那么担心了。
“您放心,我们明白的,一定给您办好喽。”
*
今天晚上的百草堂那叫一个热闹。
天添拉着古霜和薛司晨过来看望夜叶,到了饭点也没走,直接取了饭来在屋前的空地上摆了一桌,搞得跟几人在这儿团建一样,凌霄看得眼皮直跳。
“我的天呐,小五你也太舍得下本了吧,这又有面又有肉又有汤的,好香啊,搞得我都想坠个马过来躺两天了。”
凌霄哼笑一声,“我这没你躺的地方。”
沐笙歌打开天添想要偷吃的筷子,“想吃自己去找伙房。”
天添:“……”
扎心了。
天添化悲愤为食欲,一口吃掉了一个拳头大的肉包子。
“沈歌沈歌,我也想吃包子的,面我们大家分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