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们谋生的方式,让渡一切隐私,成为食物。
海族对睡眠没什么要求,周七虽然是小孩,但精力旺盛,现在属于趁着于妍睡着了来看蓬湖的情况。
非直播画面乌透会给她后期打码,倒是不用戴头套。
小家伙问妈咪:“老婆不应该是一天是,就永远是吗?”
巢北眼前一亮。
路芫随身带照片打印机和塑封机,把蓬湖想要的都塑封好给她,说:“小朋友,那不是老婆,那是妈妈。”
周七哦了一声,又问蓬湖,“那妈咪希望妈妈酱做你的妈妈吗?”
这问题大人听了很难保持平静,巢北想到了一些不健康的画面,啧了一声。
路芫像是听她咳嗽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骂了一句变态。
真变态水母若有所思,还是摇头了,“那是违法的。”
“我一辈子只有一个老婆,只有芙芙。”
巢北嗯嗯两声,“我也是。”
路芫叹了口气,“你是个头,喊你老婆的不要太多。”
她指的是现在狂热的粉丝,“喊老婆的喊老公的喊妈妈的还有喊女儿的。”
周七听得更疑惑了,问蓬湖,“这又是为什么?”
蓬湖不懂,问路芫:“这是为什么?”
巢北烦躁地在便笺上画了一团黑线,宛如她凌乱的思绪,像是对路芫说,“你少管别人怎么说。”
“明明分得很清楚。”
“你和小蝶又不一样,很多时候我反而需要等你工作结束吧?”
“说得好像我没有等过你一样。”路芫不服气地回嘴。
“那咱俩扯平了呗。”巢北说。
“我们的事能扯平吗?你就是欠我的,巢北。”
“我欠你什么了?”巢北看向路芫,“我说可以净身出户,你说不要。”
“你净身出户?你出轨了是吗非要净身出户?”
路芫冷笑一声,“看来你果然心里有鬼。”
有工作人员路过,小声提醒,“小孩在呢。”
路芫和巢北这才噤声,没想到小孩的监护人说:“没事,她都懂。”
周七嗯了一声,“人类的离婚有两种,一种是不爱了,一种是利益冲突。”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儿童墨镜,故作高深更显滑稽,路芫被逗笑了,“你知道什么是利益冲突吗?”
小水母看了眼妈咪,“我妈咪很爱妈妈酱,但她有必须离开的理由,这就是利益冲突。”
蓬湖嗯嗯两声,“小七真聪明,记得多和芙芙说。”
巢北坐在对面学蓬湖折爱心,相貌比她看着年轻但年龄比她大的姐姐手指翩飞,显然很擅长做手艺人。
这也就算了,周七一个还没上小学的孩子居然也做得不错,巢北更是沮丧,“我没出轨。”
她看向路芫:“你身边不是有很多模特吗?什么混血、腿长得能戳死人,你成天赞美她。”
周七小声说:“我妈咪也腿很长,我以后也会变成大长腿。”
蓬湖没什么期待,“随你,怎么高兴怎么活。”
她完全放养周七,不在意姓名和族群的束缚。
这是世界上第一只有心脏的水母,蓬湖没有溢出的母爱。
就像人类的家庭结构,要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恋人,而不是孩子。
周七哦了一声,“那你至少要活下去,看我长大。”
“我会努力的。”折好爱心的蓬湖说。
“我也会努力的。”
周七自己也写了一张,小水母不太会写字,画的图案蓬湖也看不懂,一起塞进了金拂晓的信箱。
这些内容都要最后一天揭晓,信箱会随着地点变动转移,由节目组保管里面的内容。
“不是,我可以问吗?”
巢北忍不住打断母女俩的对话,她看向蓬湖,“姐你到底得的什么病?”
“说了你们也不知道的。”
幽蓝色眼眸的女人只是肤色苍白,论体力,比得过巢北,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俩还掰过手腕,蓬湖秒杀。
观众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当初能在工厂做到第一女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