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也听得模模糊糊,乌透干脆关闭了嘉宾的声音,让观众纯享此刻的风景和声音。
“所以你担心我不是真心的,也这么怀疑娄自渺?”
金拂晓追问蓬湖,摆弄着船桨的女人长发飘在水面,远看像是精怪的化身,有人截图了航拍的镜头,说很像水母诶,这头发闹的。
“应该是愧疚。”
蓬湖每一次挥桨都会不自觉地前倾,正好脸颊贴上金拂晓的耳朵,带着一股湿淋淋的温存。
“人类的愧疚是不能放在嘴上说的,显得不诚恳。”
“但是时间不多,我还是要说。”
她的嘴唇贴在金拂晓的耳廓,每次开合说对不起,都像微微含了她的耳朵。
很痒又很飘摇,金拂晓忍不住握紧拳头。
被触手狠狠吸食过的躯体只会更渴望深入的亲昵,如果不是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忍住,金拂晓都怕自己忽然转身扑倒蓬湖,两个人沉入湖底,狠狠大做一场。
最后的瀑布合照角度完美,落日像是给照片撒了一层如蜜般的滤镜。
巢北的下巴靠在路芫的肩膀,舒怀蝶的手被娄自渺攥着,似乎挣扎不得。
金拂晓靠在蓬湖怀里,笑得很勉强。
回去她也睡了一路,水母的毒素催生更多的欲望,后来的两天在市内游览,她看上去都有些疲倦,连写每天写信笺都昏昏欲睡。
于妍做她秘书很多年,也觉得金拂晓这次身体有些不对劲,还陪着金拂晓去检查了,结果是激素紊乱。
第一站最后的夜晚要打开信箱浏览信笺,也有夜谈和采访,包括没能兑现的惩罚,以及大家的余额和下一站的抽签,紧密得像是清算。
停播的几个小时大家休整,也拿到了手机。
居慈心在手机里咆哮:“什么?激素紊乱?”
“这是什么东西?”
金拂晓靠在客栈的阳台,又是一天的日落,她看着楼下和巢北玩秋千的周七,手机拿得远了一些,“你嗓门真大。”
“姐姐,你应该清楚你是我们几个人里身体最好的吧。”
“之前开会倒了一大片病毒性感冒,就你好好的。”
金拂晓很少生病,她不晕船,倒是晕车,也很怪。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忌口,体检报告都是不用太注意的小毛病,不像居慈心什么高血压、脂肪肝还有甲状腺问题。
“这也不是什么问题。”金拂晓揉了揉额头,“可能太累了。”
“我以前还觉得明星录录综艺不就是旅游,挺放松的,现在……”
“给我一个公司我都不去,每天和打仗一样,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蓬湖加入了荡秋千,抱着周七让巢北推她。
路过的娄自渺说了句幼稚,蓬湖空投自己的女儿,大明星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帮忙带孩子了。
“这是你自己选的,”居慈心深吸一口气,“现在全国都知道你上综艺偷吃前妻了。”
金拂晓的烟被蓬湖没收了,手边还有一杯鲜榨果汁,嘴里含着没化的薄荷糖。
听到这句话咳嗽半天,不知道蓬湖已经上楼了。
“什么偷吃,把正常的词语归还给正常的生活。”金拂晓义正严辞地说。
可惜她的董事长威风在副总面前难以为继,居慈心说:“于妍和你说了吗?”
金拂晓还是吞下了薄荷糖,再喝一口果汁,喉间清凉得有些怪异。
“说什么?”
居慈心也有些难以启齿,“你没看手机?不是还给你了吗?”
金拂晓:“我回了工作消息啊,不过你都处理得很好了,我也没什么好批复的,倒是之前有个投标……”
“不是。”
居慈心打断金拂晓的工作补充,“是金昙。”
那边的人顿了顿,“她怎么了?”
金拂晓的父母现在离开了渔村,搬到大姐的城市生活,一家人过年团聚也就是父母和大姐还有最小弟弟。
金拂晓都是白眼狼了,自然不会过去。
金昙虽然没有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档期依旧很满,似乎和父母来往的也不多。
金拂晓从不刻意打听,但还是经常在弹出的新闻推送上看到金昙的名字。
也不是烦,她没什么其他情绪,像是陌生人一样。
她的家人更接近居慈心这样的朋友,但也很少。
蓬湖走后,她的新年拜访基层的员工,要么在外边度假,消磨掉小时候最想要的生活。
居慈心还在酝酿,金拂晓已经点开了微博。
“金昙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