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什么试?”她嘴角撑起个弧度,一双眼睛漆黑乌亮,“没什么好试的了。”
“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她倒了杯酒,将清酒一饮而尽,还不够尽兴,又仰头将整瓶酒喝了个精光。
【系統:……算了。】
喝光酒,她解衣衫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子解起来麻烦,索性用蛮力扯破华贵的衣衫,将其挂在架子上。
她像没了知觉,将手浸入水盆,热水瞬间将双手烫得绯紅,她依旧未收回手。
望着烫紅的双手,她咯咯笑出声,笑到气竭。
自此,她整日抽烟喝酒,闲暇时便去折磨江列岫。
虽然江列岫很爱她,但一日七八次仍旧吃不消,再加上他身子本就有病根,每次做完就昏睡过去,一睡就是两三个时辰。
养心殿,方霜见坐在龙椅,睨向榻上男人。
未多时收回目光,摆弄桌上空荡荡的酒瓶。
她有点想把江列岫弄死。
没有仇,也没有怨,她就是心头窝着好大一团火,怎样都发泄不出。
她取下剑架上的长剑,刚拔出一截剑刃,就有人进殿,只得将剑放回剑架。
来者是沈知聿。
他穿着玄紫官袍,一手持白玉笏板。距离下朝已过去一个多时辰,看样子他是没回府,在养心殿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
方霜见轻抿口脂:“谁讓你进来的?”
“趁侍卫歇息……”沈知聿垂眸道,“皇后娘娘近来身体可好?”
语毕,他嗅到殿中酒气。
方霜见醉醺醺点头,偏头望向床榻上的皇帝,在内室,与大殿相隔几层纱帘。
她面庞惹紅,唇瓣口脂略往外晕染,外袍披在肩头,穿一件松垮的抹胸裙,胸前肌膚还有淡淡红痕。
除了酒味与熏香,殿中还隱约有腥甜的气味,并不浓厚,但淫靡到过头。
沈知聿自然清楚那气味的由来,他目光落在她起伏的胸口,略一沉吟:“皇后娘娘,陛下可在这?”
“在。”
方霜见口幹舌燥,桌上酒瓶已经空了。
她晃晃悠悠走到他面前,踮脚吻上他唇。
沈知聿未有反抗,任她环住自己脖颈,低下头迎合她。
几缕发絲落在她面颊,微凉,还撩拨着她。
她只觉唇上酥酥麻麻,整个身子好似溶化在热泉,只能听见黏腻的水声,与自己紊乱的喘息。
两人动静很小,一件件外衣窸窸窣窣就褪去。沈知聿将笏板搁在龙椅,将她抱到桌上。
她比方才更醉,靠在他胸口,抬头蹭他臉颊。
“他就在里面,你不去找他?”
他指尖捻起她脊背发絲:“皇后也不去。”
“卑职侍奉好皇后娘娘,与趋奉陛下无异。卑职犬马之心,陛下知晓后也定会感到宽慰。”
“偷情就偷情,别说那么冠冕堂皇行吗?”
她腿上疤痕未全好,留了淡红印记,在肌膚上如点点红梅。
他伸手去抚,眼眶一酸。
方霜见靠在他胸前头昏沉沉,双手急不可耐地揉弄他,直到一滴滚烫落在她肩头。
她知晓,他又在哭。
“……有什么好哭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她强迫他。明明做惯这种事,还要佯装无辜,她最痛恨他这一点。
所以,她抬头咬他,在他脖侧印下一块齿痕,不深不浅,粉里泛红。
自然不够。
她张唇,咬上同样的地方,齿尖厮磨。
他非但不躲,还仰长脖颈,发丝垂落,带着哭腔从唇齿中扯出一声闷哼。
臉庞挂满泪珠,唇上染了桃绯色胭脂,望向她时,似在怨她、怜她,求她勿怪。
那种情绪,方霜见说不上来。
“你想我吗?”
“离了我,你过得好吗?”
沈知聿不回答,她也没想讓他回答。长叹一声,埋回他心口,听他猛烈
的心跳,与他缠绵,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