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身边另一个秋千上坐下。
我低头不语,看着哈罗绕着我的脚转圈圈。
“刚步入青春期,和长辈闹点矛盾很正常。”他宽慰我。
“其实也没有什么矛盾,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也就是说,许多小事堆积,找不到发泄口,所以选择了在今天出逃?”
我晃了晃秋千,点点头,却又觉得这句话好像不太贴切。
“也不算出逃。”我在他准备继续关心时开口,“只能算得上是……散散心吧。”
因为行为上的出逃并不能摆脱思绪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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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逃避一个梦。
也许完全无需逃避,因为眼前的现实总在无时无刻地提醒我梦的虚幻。
空荡的房间,若不是他留在餐桌上的字条和零钱,根本无法察觉他昨夜曾进过家门。
便签上的内容大同小异,字迹随意,看得出他写下这些简短的话时不是疲惫便是匆忙。
硬币明明是冰冷的,我紧紧揣在掌中,却似乎感受到了他留下的余温。
上一次与他共进晚餐是什么时候呢?
记不清了。
他最近好忙啊,但相较于儿时总爱向他打探近期在处理什么新案件,现在的我早已不会再花过多的心思在这些事情上。我有了自己的交际圈,自己的心思,自己的烦恼,和自己不值一提的经历。
在同学抱怨家长为其设定的门禁时间过早时,我无奈地笑了笑,暗想如果我晚归时家里也有人在等我该多好。
我们在心灵上已生疏到何种程度了呢?我同班同学的名字,他一个也说不上来。而他究竟是同先前一样接了份卧底任务,还是回归了平常的搜寻工作,我也同样不知晓。
阿笠博士可以同时为哀姐姐和柯南开家长会。但比他们低了一年级的我可就比较麻烦了,只好找来秀吉哥哥补位。
算上这学期,他已经连续参加三次家长会了。
上一次我与他分享学校趣事,他和我聊着工作见闻又是何时呢?
记不太清了,遥远得同梦般虚浮。
从前我抬起胳膊才能牵到他的手,如今只需轻轻伸手便能挽住他的胳膊。可与他掌扣掌的次数却随着身量的增长而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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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一次我因为不希望我爸出门,就把他的假发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