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失笑,“你这利息挺高啊?”
非语亦是浅笑着,神色淡定,“高利贷全凭自愿。你若是觉得亏也可以不给,我找他讨那十倍的便是了。”
“不必。”南宫珝歌斩钉截铁地回答,“百倍而已,给得起。”
给得起,不代表没损失。
她再是气息浓郁,这般抽她的精气也会带来极大的损耗,也不知要调养多久才能修复的好。
非语看看她,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凤渊行,噗嗤一声笑了,“机关算尽,却终是百密一疏啊。”
她调侃的话,凤渊行懂。
当年她逗弄这个家伙,说他全身几百个心眼子,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甘心臣服。那时的凤渊行意气风发,少年心性尚不够沉稳,便随口说出一句,当世女子若无他的心智,只怕不能令他凤渊行臣服。
就算能算尽人心,又如何算得到感情?凤渊行这个骄傲的小凤凰,也终于有为人收起翎羽低头的时候。
非语的眼神让南宫珝歌再度不爽了,她又一次将凤渊行往身后带了带,阻挡着非语的视线,占有意味十足。
非语的笑意更浓,明了般地转过了视线,不再挑衅南宫珝歌,只是在转头间,眼底一晃而过些许复杂的神色,仿若是羡慕仿若是向往,却又很快消散不见。
“你不是要抽精气么,把那东西拿来吧。”南宫珝歌冲着非语手中的那枚珠子勾了勾手。
她想速战速决,然后赶紧带着她的男人离开。
非语笑了笑,手拈着那枚珠子在指尖把玩,“想清楚了?这说不定会要你半条命。”
“半条命算什么?”南宫珝歌不屑地笑了笑,“十三可不止是我的半条命。”
她欺身上前,伸手就拿珠子。
非语却突然后退了半步,手也一缩,躲过了南宫珝歌的动作。
南宫珝歌停下脚步,望着她的眼底满是不解。
“不如换个方式吧。”非语笑着提议,“将来,你救我半条命吧?”
南宫珝歌微微一愣,非语继续说,“我与凤凰儿的感情,真今日吸你百倍精气,明日他就要与我绝交。不如我放了你这半条命,将来你救我半条命,如何?”
南宫珝歌心念微转,“那我倒是占便宜了。”
当年非语救凤渊行一命,护他三年,如今只要她救半条命。
“说不定是我占便宜呢?”非语苦笑了下,“你又怎知我的半条命好救?”
“无妨。”南宫珝歌笑笑,“倾尽我全力,必不负所托。”
非语的眼底,闪过一丝明媚的光亮,如释重负的笑容这才彻底绽放,“好,到时我来找你。”
南宫珝歌揽上凤渊行的腰身,“那我可以带我的夫君走了吗?”
非语点头,冲着凤渊行笑盈盈的,“小凤凰,恭喜。”
凤渊行定定地望着她神色几番变幻,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那般表情落在南宫珝歌眼底,当真是依依不舍、情丝绵绵。
某人很酸,非常酸。轻轻哼了声,再也不给两人话别的机会,搂着凤渊行转身就走。
才走出两步,身后传来非语空灵的声音,“喂,你方才不让小凤凰给我真气是对的,他现在的身子怕是承不住。”
南宫珝歌猛地一停,转身的眸光已有了冷意,“你说什么?”
“我说你回去给他把把脉。”非语笑意更大,“好好调养一二。”
她冲二人挥了挥手,周身泛起一道诡异的雾芒,脚下似有阵法闪烁,不等南宫珝歌看清楚,她便消失了踪迹。
南宫珝歌哼了声,“果然。”
在气息与非语遥遥呼应的时候,她就敏锐地猜测,非语的出身或许与她的魔族、任霓裳的神族、以至于煌吟的天族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她才会一口答应了非语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