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红了,整个人很颓然:“以我的身份父亲母亲一定不会同意的。”
他还是那套说辞:“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祝妙清想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却根本抽不出来,反而被他越抓越紧。
他口口声声说要娶她。
哪里有一丝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过,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撕开他们关系的那层遮羞布。
将她最害怕的事情公之于众。
他心急的都等不了她出了孝期。
所谓的情爱就是这般吗?
“我想回春风院,毕竟咱们如今还名不正言不顺,我留在这里,只怕会传出更难听的话。”
“就留在吟秋院吧。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了,也无需掩耳盗铃了,你回春风院的话也安生不了。”
她一出了吟秋院的门,大夫人和老夫人的人便会去请她过去。
“我——”
“我伤口好像裂开了。”
祝妙清刚张口,谢寒照便打断了她的话:“下去救你的时候,好像一活动,伤口就裂开了。”
她这才朝他的伤口看去。
他沐浴完身上就松散的穿了件袍子,伤口只需往下一拉便能看见。
祝妙清伸手扯了下他的衣袍,他的伤口才刚稍稍长好了一点,下水游这么一圈,剑伤又撕裂开,隐隐有血溢出,伤口狰狞的叫嚣着。
她说:“叫大夫来看看吧。”
谢寒照点头:“嗯。”
祝妙清只能将刚刚的话咽下,将梅香叫了进来:“去请个大夫过来吧,小侯爷的伤口裂开了。”
梅香看向谢寒照。
刚刚大夫不是来过了?
谢寒照淡淡睨她一眼:“去请大夫吧。”
“是。”梅香看出谢寒照这是又打算用苦肉计,便没请刚刚来过的那位大夫。
等她出去后,祝妙清才瞥到床榻边放着的湿淋淋的带血的中衣。
莫不是他刚刚下水救她的时候伤口就裂开的这么严重了?
谢寒照注意到她正盯着那件中衣看,便主动说:“一点小伤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那日在床榻上你不是还说我伤的不重。”
祝妙清耳尖一热,怎么说的好好的又扯到床榻了……
她目光看着别处,囫囵的回答:“你记错了。”
谢寒照没有继续打趣她,他坐在她身边,语气严肃了几分:“这几日我若是不在府中,谁要见你都不必理会。”
我要娶妙清
她轻点了下头。
估计今日开始,她便出不去吟秋院了,外人也进不来。
大夫请来后,又当着祝妙清的面重新给谢寒照的伤口包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