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反反复复的回想着昨日的事情。
还有庙祝说的那番话。
她求的是中签,按理说不论过程如何,结果都不算太坏。
可现在对她来说,还有更坏的吗?
难不成真让她亲手杀了谢寒照?
她心里堵得厉害。
她舒了口气,问梅香:“谢寒照如何了?”
梅香摇摇头:“奴婢还没回过侯府,那些侍卫问什么也不说,还不知道小侯爷如今的情况。”
祝妙清表情恹恹的,没再说话,也没有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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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照中的那一箭毕竟是自己人射的。
所以伤的并不严重。
陈墨来的时候,他刚刚换完药。
“昨日太子逼宫失败,如今已经被关在东宫中了。我瞧着这两日就会下旨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了。”
“嗯,昨日我的人已经递回来了消息。”谢寒照不咸不淡的回答。
陈墨看了看他换下来的染着血的白布,眼里闪过无奈:“你打算如何处置裴家?”
“我在现场布下了证据,通通指向了裴家。如今就看大理寺怎么查了。若是他们不好好查,刑部便亲自去查。”
“终归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谢寒照没将重点放在祝妙清身上,而是放到了他和大夫人的身上。
他安插的罪名是:裴家嫁女儿不成,裴父心胸狭隘,咽不下这口气,便找了流寇来刺杀谢寒照与大夫人。
裴书慧太蠢,竟想着找流寇来将祝妙清掳走。
却没想到大夫人当天也在马车上。
那几个流寇也是蠢的要死,为了几个钱财就敢听信了裴书慧的话。
裴书慧虽然是通过他人找到的这伙流寇,可他昨日留了流寇的活口,顺着查下去,自然也能查到裴家身上。
谢寒照早早知道了裴书慧的这点下三滥的路数。
昨日就算他不能及时赶到,他的人也已经提前埋伏在了周围。
他干脆将计就计,故意安排了自己人给了他一箭。
他受了伤,这件事便不是裴书慧找流寇掳走祝妙清这么简单了。
而是裴家胆大包天,刺杀朝廷官员。
所以,他也没骗祝妙清。
流寇确实不是他安排的。
他不过是借着流寇的事情一石二鸟。
陈墨背脊发寒:“就因为你那寡嫂的事情,你便打算将整个裴家拉下水?”
谢寒照没答话。
很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话。
陈墨无话可说。
只觉得他是疯了,又是以身入局,又是往死搞裴家,这哪里像是有理智的样子?
万一昨日那个弓箭手控制不好出箭,他只怕会直接丢了性命。
他为了一个女人,拿命在赌。
还是一个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女人,
陈墨不知该如何说他了。
只叹了口气,转而说起了朝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