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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皆知,摘星楼顶层的纱窗上,夜夜映着最撩人的新姿势。
那是大将军舍弃铁帽子王,用毕生军功向陛下求来的瘦马夫人。
也是他养在顶层的心尖尖,立过下“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直到半个月前,顶层之上又盖了一层。
纱窗前的倩影换了新人。
看客们这才恍然:
每一个高层,都住着大将军“宠上天”的心尖尖。
某一日,女儿红着眼睛问我:
“娘亲,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和绵儿玩了?”
那一刻,我多年执念,忽如春雪消融。
裴彻回府时,我没有急着哄睡女儿。
也没有将他拽入房中哭诉纠缠。
他见我沉默,皱眉开口,语气里满是不耐:
“莞星,连岳父都说过,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天经地义!你究竟何时才会成熟?
我为你舍弃爵位,免你被万人骑,给你将军夫人的尊贵,你该知足!你
一味揪着过往的承诺不放,只会逼我厌弃你。”
这次我没有争辩,只是缓缓展开一封信。
是裴彻政敌的亲笔:
若你和离,我即刻饮下绝嗣汤,此生唯认绵儿为血脉
摘星楼第一百层,新美人风光到来的时候。
裴彻下属的夫人们全都停了手,惊愕地望着我。
她们一直以为。
摘星楼封顶的圆满,是裴大将军予我的独宠。
毕竟当年金銮殿上,那位战功赫赫的将军曾当众卸甲。
露出满身狰狞伤疤与心口的刺青:
许家国,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