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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他为了让我学乖而放任。
他居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我轻轻笑了。
然后,我取出早已拟好的和离书,平静地递给他:
“裴彻,我们离婚吧。”
我以为他会满意我的懂事。
可他愣了一下后,便讥讽道:
“我最讨厌耍心机的人!”
仿佛在说,你怎么可能放弃视如生命的女儿?
我没解释我没有欲擒故纵,“绵儿我要带走。”
沉默片刻后,裴彻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
他利落签字,把和离书甩在我脸上。
“虞氏,我给你一周反思,足够你跪下求我的了。”
那日之后,裴彻没再回我的院子。
他携江漓西市赏灯,画舫听曲。
买空了珍宝阁,还公然带她进宫参宴。
一日我恰巧在京畔撞见。
裴彻弯着腰,顺着江漓手指的方向。
捡了满满一桶小贝壳。
我看着裴彻眼里的光,笑了。
这些年,我不是没想过挽回他的心。
毕竟我们曾那样真切地爱过。
可无论是重走初遇的小桥,还是复刻定情时的灯会夜游。
裴彻都像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再没一丝悸动。
那束我以为成熟后消失的光。
因为另一个女子,再度燃起。
心里有什么一点点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