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裴家,无子正妻如同无根浮萍。
于是他动了念头:
让江漓诞下男婴,过继给莞星承袭香火。
江漓安分,偶尔耍点小手段他也能容忍。
可入住摘星楼后,她竟闹到了莞星面前。
甚至把女儿都牵扯进来。
这已触他逆鳞。
他头一次没有娇惯,冷声重复:
“滑索銮驾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漓的泪水一下子漫上来。
“是妾身安排的。昨夜您答应共赏明月,妾身便提前准备,想把贵客们都送过去……难道错了吗?”
裴彻只觉额头冷汗滑落,脊背发凉。
一切都巧合的让他发慌。
他只祈盼江漓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否则……
可就在这时,一队护卫挑着水从他们身边跑过,逆向而行。
裴彻猛然拉开车帘大喊:“你们去哪里!”
无人回答。
他一把拉住车夫,嘶吼道:
“掉头!立刻掉头!”
江漓故技重施,捂着肚子哭叫:
“夫君,我肚子好痛……我们得去医院……”
这一次,裴彻眼里再无怜惜。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
“你最好跟这件事毫无关系,否则——”
话未说完,车夫的一声惊呼让裴彻的心猛地揪紧。
永不燃烧的摘星楼,此刻竟浓烟滚滚,被火海包围!
顶层的贵人们早已乘滑索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