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沈时宜迷迷糊糊醒来时,听到了病房外的争吵声。
“璟哥,转院的救护车就一辆了,江静姝就胳膊蹭破点皮。”
“沈时宜虽然舔了点,但好歹救了你,而且身上到处都是伤,你真要让静姝先走?”
薄闻辞嗓音低沉:“我又没让她救,是她自己上赶着,先送静姝转院。”
话落,他回头便看见病床上的沈时宜睁开了双眼。
她脸色苍白如纸,眸子沉静如水。
薄闻辞心跳停了半瞬,下意识的问:“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刚。”沈时宜嗓音沙哑。
或许是因为心虚,他声音放低了些:“静姝伤得比你重,你的伤不宜奔波,我先送她去市医院,等路通了再安排人来接你。”
沈时宜的心尖像被细针扎了下,钝痛蔓辞开来。
如果不是因为听到了刚才他说的话,她还以为他在关心她。
她再一次感叹,薄闻辞的狠心程度,连关于她生死的事都要骗她。
沈时宜闭上眼睛,内心一片死寂:“嗯,知道了。”
薄闻辞望着她苍白的脸,心底莫名空了下。
他以为沈时宜至少能跟他闹一下,或者哭惨求他。
可现在她却是安安静静的,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什么表情没有。
“沈时宜。”薄闻辞忍不住出声。
沈时宜缓缓睁眼,见他欲言又止,没说出来,就走了。
病房外,几个兄弟面面相觑。
“璟哥,沈时宜是不是不对劲?”
“以前你擦破点皮,她都急得抱着你哭,又是找老中医又是去寺庙磕头求平安符。”
“这次醒了连你伤口都没问,她该不会是真生气了吧?万一她因为这件事要跟你离婚。”
薄闻辞踹了说话的人一脚,冷嗤了声:“瞎说什么!”
“她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爱我爱到没自尊,现在就是闹脾气,我勾勾手指,不出三秒她就能爬回来对我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