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像是被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刺入,谢栀意心脏骤然发紧。
疼痛太过猛烈,她往后退了几步。
温琳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扶住:“栀意!”
……
医院,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
法医面色凝重,缓缓开口:“死者身上多处有被钝器击打造成的淤青和骨折,死后被置于低温环境,死亡时间较长,体表无完整部位……”
沈母双腿一软,当场崩溃大哭:“是不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是宴州!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沈父呆立当场,脸色如死灰般,嘴唇颤抖得厉害,发不出一个音节。
沈斯年眼底闪过一抹窃喜,稍纵即逝后,连忙上前安抚着沈母。
整个现场,唯有谢栀意一言不发。
她静静地凝着沈宴州的面容,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穿。
谢栀意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沈宴州,手却颤的厉害。
她的手每次都在在即将触碰沈宴州脸上时,停了下来,反反复复。
最终,她放弃了。5
谢栀意看向法医,双眸充血:“我要验尸。”
温琳也被这一句话,惊了瞬;“栀意……”
这分明就是沈宴州……
“对,验尸,你们怎么证明是我儿子!”沈母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从沈斯年的怀里出来,情绪激动地大喊着:“宴州,你回来,妈妈错了,妈妈不会怪你。”
法医和几位警察请示后,递出了文件:“这是沈宴州的DNA检测报告,他的身份确认无误,家属请节哀。”
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在所有人身上。
谢栀意浑身萦绕着骇人的暴戾,她嗓音沙哑:“我说我要验尸,你们听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