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越猜越离谱,差点把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吐出来。
“你想什么呢?我是看上官姑娘给角公子缝中禅,想着合该也为你做点什么的。……他们两个如今真是浓情蜜意……”
小毒物满脸了然:“我懂了,你是觉得我们两个不够浓情蜜意,醋得慌。”
“我……”我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感觉好像是这么回事,点了点头。可是想到我们俩这些天动不动就在各种场合卿卿我我的暧昧场景,觉得也可以算得上黏得发腻了,于是又摇了摇头。
“你最近小心思特别多……”他看着我纠结的模样,眉眼含笑,不知什么时候摆弄起我的手指来。
小毒物或许本身就是个毒罐子,他真的很懂得怎样让人感到舒服。
手暖得正好,手掌也刚好能覆住我的拳头,指头有意无意地触碰到我手心时,心口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像是刚刚喝下一瓶他费尽心思调制出来勾人心魄的毒药。
小毒物无声地笑了,伸长了手臂在我眉心轻轻一戳:
“看吧,每次我这样做,或者再出格一些,你的小心思就都不在心里,而是在脸上。”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脸颊的滚烫,忙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谁知他反而从桌案对面坐到我身旁来,认认真真地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你,你怎么突然这样……”我别开头,心跳如鼓。
“怎样?”他反问,我没好意思答。
果然是我看太多话本子了,满脑子都是孟浪之词。宫远徴只是单纯地把衣裳解开到内衬那一层,指着肩头靠近心口的位置说:
“阿暮,你帮我绣些纹样吧——就在这里。”
我掩饰地轻咳一声:“行,但不一定好看就是了。”
“你做的东西,一向是好看的。我想要你那张手帕上的梅花样式,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绣这些东西在内衬里作甚,又没谁看得见。”
他心满意足地一件一件把衣裳合上,慢条斯理说:
“要他们看做什么?我能看,你也能看,这就够了。”
我又是一阵脸热。
……
平静日子没过多久,变故又起。
各宫守卫日渐严密,云姑娘竟然在这个时候失踪了。宫门上下象征性搜索了几个时辰无果,然后又各回平静。
还没变故多久,就又平静了。
不过我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最大的变故随着继承大典日期临近,也在对宫家的每一个人步步紧逼。
或许是因为喜事将近,原本肃穆单调的宫门装点起了一些红绸,大门上也纷纷涂了一层朱漆,倒真给人一种双喜临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