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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我把他的脸掰过来，问：“我瞒你什么了？”

“你说呢……算了，我也只是猜……”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合你意了？你不说，我就不改，我不改，你心里就有一个疙瘩，时间久了，这个疙瘩会消磨我们两个人的情意，最后我们就变成话本子里的男男女女那样，不得善终地分开……”

“你胡说！”他突然激动，捂住我的嘴，“不准说了！”

“你好凶啊……”我含糊不清地说。

小毒物于是把手放下，鼻尖歉意地蹭了蹭我的脸。

他说：“哥哥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云为衫知道很多东西，她在狱中跟我哥使了一场计，目的是对抗无锋，打击他们的气焰。”

“嗯，这我已经知道了。”

“是啊，你知道，”他语气郁闷，“上官浅也知道。你们走得太近了，如果不是哥哥说他年轻路过兰陵拜访萧老先生时便认得你，能确定你的身份，你差一点也要被当成无锋细作。”

“噢……”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小毒物继续说：“上官浅只说，你师承道家的什么派，有观天象算未来的本事，于是暗戳戳救了月长老，又策反她和云为衫。不过我可不信。”

“月长老的确不是我救的，是雾姬夫人经我提醒及时收手了。上官姑娘二人也不是被我策反的，她们为无锋卖命本来就是被逼无奈，我只是告诉了她们解半月之蝇的法子。”

“我不信的不是这些，是你那先知的本事。”

我一顿：“上官姑娘都信了，你怎么不信？”

“你既然能算到宫门会取胜，能算到谁会死，谁是什么身份，又会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可你没算到我们，是‘我们’。初见时，你没算到我是厌你还是喜爱你，如今，你也没算到我们会坐在你房间的榻上相吻。”

我愣住，没说话。

“你看，你没告诉我好多事情。”他靠在我肩上叹了口气。

“抱歉……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我只想你能事事与我分享，至于这些事本身是怎么回事，我才不关心，我只关心你。”

直白的表露最引人春心，他这话惹得我耳根子热。我这才发觉我们处在一个如何暧昧的姿势之下——

此刻我跨坐在他腿上，他虚虚地揽着我的腰，这厮又在有意无意地捻我的手心。

我一五一十地将缃叶同我说的，和我做过的事告诉了他，小毒物若有所思地说：

“你还住在医馆时，你那胆大包天的丫头赠了我几本腌臜的话本，让我好好保管自己的暗器，好好待你，那时候我就觉得她很不对劲。”

“我就说你有段时间说话直白撩人，原来是从腌臜话本子里学的。”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不是，我没怎么看……”他歪过头，任我怎么软硬兼施地逼问他那些话本子是怎么个“腌臜”法他也不说。

……

不知什么时辰了，月上东墙，夜凉如洗，一连好几阵冷风从窗缝里吹了进来。

宫远徴叹了口气，把我头上的玉簪子取下，放在床头，然后将我放回床铺，拉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