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角公子似乎觉得脚步虚浮,退到一边。见他受了伤,宫远徴正焦急忙慌地为他把脉放血。
“这血有毒?”他近乎失声。
司徒红嫣然一笑,眼带邪气:“是蛊。”
刚刚站在几人中间的寒衣客因为身前转动的飞刀挡住了司徒红的血,才不至于被她牵连中蛊。
只听他冷声道:
“你是疯了吗,连我也要杀?”
“你不是躲开了么?”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就趁现在——
我拿着从缃叶那里拿过来的火铳对着一脸不满的寒衣客射了一枪。
寒衣客腹部侧面中了弹,鲜血横流,但他立即动手点穴勉强止了血。
众人目光纷纷朝我看过来,我竟然一时觉得惶恐。
“萧玉暮?你怎么……”宫远徴大喝一声,他应该是气急了。
这种时候了,管你气不气。
我乘胜追击,继续捣枪,对着司徒红来了一枪,被她躲开了。
司徒红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脸上、手臂上还沾着血,却似乎没有想动手的意思。
我抬手再放了一枪,又被她给躲开了。
火药耗尽,火铳没了用处,我便扔了它,找机会跑到宫远徴那里去了。
“别担心,用你的出云重莲可以救角公子一命。”
小毒物正拿着银针扎在角公子肩头疏解蛊毒。他眼尾气得发红,语气却带着颓丧:
“我就知道关不住你……”
“还好没关住,不然我就得跟你当一对阴阳两隔的怨偶了,这可不行。”
他听了这话只是抿唇。
寒衣客在一旁冷笑:“那我成全你们,在黄泉路上做对怨偶吧。”
说着便拿着他那个转着圈,似刀又似盾的武器朝我们冲过来。
魍毕竟还是魍,尽管因为我那一记暗枪显得吃力,但寒衣客那武器攻守皆宜,我们找不到丝毫近攻的空隙。
他一剑一剑地劈到我和宫远徴的刀上,我们也逐渐力不从心,直到后来我们的刀先后被他绞断,只好退守到角宫室内。
“远攻吧。”我提议。
宫远徴摇了摇头:“他的武器上装了陨铁石,我的暗器没用。”
说话间,他躲过了司徒红从远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扔过来的飞刀。
“我还有你送的袖箭,剑头是青铜的。”
说着我便出手,朝寒衣客射了一箭,被他偏身躲开。
只是这一躲,他停在原处捂着腰侧伤口,神情有些微痛苦。
“不要命了?”司徒红噎他,“宫尚角的命有那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