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规中矩。”
“那就是漂亮的。”司徒红很早之前就学会了沾沾自喜。
她有时会疑惑,无锋无尽的杀戮,可以给杀手带来的究竟是什么?
她明明可以靠欺骗某一个任务目标,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寒鸦也可以。
“寒鸦壹,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
“不杀人,死的就是你。”
“可你不是说,只要我足够强大,就没有人会杀我吗?”
“你觉得,你已经够强了吗?”
“……”
“用这把刀刮花你的脸,告诉所有人你的血有毒,你能打得过多少人?”
“……”司徒红依旧没什么表情:“是蛊,不是毒。”
“没什么区别。收心,训练,完成任务,这是你所有的仅有的活的机会。”
“知道了。”
她把那句“你足够强”咽了下去。
是,刚刚入世,十几岁的司徒红有令人羡慕的纯真。
这种真纯在一些人眼里,为她皮相的美添了些执拗的固色,这是比任何脂粉浓香都要诱人的特质。
……
“萧玉朝,我漂亮吗?”
“嗯?”本来专心赶路的萧玉朝握缰绳的手臂忽的收紧,胸中憋了口气,“嗯……还行。”
“只是还行吗?”
“好吧,挺漂亮的……”
那看来是真的漂亮。
司徒红知道,萧玉朝这种人很简单,出身贵重,但叛逆地想要仗剑江湖,善良,正义,喜欢温柔解意的漂亮女子。
他那双眼睛,单纯,干净,漂亮得很。
好喜欢。
好想要。
好想挖出来,捏在手里。
“萧玉朝,你喜欢我吗?”
“什、什么?”
手中缰绳顿时收紧,马头七拐八拐转了两圈才肯停下来。
萧玉朝思绪纷乱,从小到大,他哪里见过司徒姑娘这样的女子?冷漠、有些凶,而且不怎么礼貌……
“啊呀,姑娘方才说什么,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呀……”
“你喜欢我吗?”
“……”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撩拨。
“姑、姑娘……你、请你还是、自重些……”
“我有哪里不自重吗?”
“……”他想了想,木讷地摇头:“没,没有,是我不自重。”
这般难堪后,萧玉朝便坚决不肯坐在马上了,把他最爱的红鬃让给了司徒红,时不时在马下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