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镜接过抿了一口,眉峰微蹙,将杯子搁在案上。
“主公不喜欢?可是觉得太过辛辣?”张邈问,“我加了红糖和香料,还是不合口味吗?”
王镜摇了摇头,“无妨,只是我惯饮甜茶蜜水。”
张邈忽而展颜一笑,就这般自然而然地执起王镜方才饮过的茶盏。
他手指不经意间抚过杯沿,浅浅抿了一口,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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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辛辣。”他眼尾微挑,状似恍然地轻呼,“啊呀……”
指尖故意在杯沿那处若有若无的痕迹上摩挲半圈,“竟用了主公的杯子,真是……”
话未说完,王镜已倾身而来。她指尖带着温热暖意,轻轻抚上他的唇角。
拇指擦过他的下唇,温软细腻的指腹,在一点糖渍上缓缓碾过。
“沾了糖。”她声音很轻,吐息间仿佛带着蜜水的甜香。
张邈只觉得有一瞬间恍惚。
那指尖的温度仿佛顺着唇瓣烧进心口,激得他耳尖瞬间漫上绯色。
他急急以袖掩面,声音闷在袖中,带着几分慌乱的颤意。
“邈……失态了。”
王镜好整以暇地看着看着他这般模样,眼底漾出温和的笑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了然。
张邈用袖角拭了拭烫的脸颊,待那阵突如其来的羞赧褪去些,才抬眼看向王镜,试探着问:“主公此番千里迢迢亲临陈留,想必不只是为了尝尝我这碗姜茶吧?不知下一步是打算奔赴前线,还是留在城中静待战报……”
王镜眼尾带笑,语气轻缓:“就是想来尝尝孟卓的手艺,顺便见见你罢了。”
这话听着直白,倒让张邈耳根腾地又红了。他垂眸低笑,声音里带了点无奈的纵容:“主公又拿我取笑了。”心里却像被温水浸过。
王镜没再接话,只命人呈上一只锦匣,打开时,一枚鸽血红宝石在暖光下泛着璀璨的光泽,红得像淬了朝露的朱砂。
她将宝石递过去,指尖不经意擦过张邈的掌心:“赠与孟卓。”
“我知道你平日偏爱素净颜色,但这宝石红得正艳,戴在你身上反倒衬得人更清俊,你是镇得住这亮色的。”
“找个手艺好的工匠琢磨琢磨,要么镶嵌在头冠上,衬得你束时更显气度;要么做成扇坠,挥扇时添几分亮色;若是嫌张扬,磨成手串贴身戴着也雅致。怎么都好,全看你喜欢。”
“劳烦主公费心了……”
张邈接过时,指尖能触到宝石冰凉的质地,抬眼望见王镜眼底坦然的笑意,忽然明白这赏赐里藏着的分寸。
既给了恩宠,又没明着回应他的追问,却已足够让他心头那点急于探知动向的焦灼,慢慢沉了下去。
王镜有些话,有些事,或许会对郭嘉荀彧吐露,却不告诉他。
张邈知道自己追随王镜的时日比那二人晚,一步之差,境遇便天差地别,可他从不觉得自己比谁逊色。于是他刻意显露野心与才学,只为让王镜多看他一眼,真正将他放在心上,成为能信任的谋士、重要的人,最终一步步取代旁人,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份心思,他藏得深,也有足够的耐心慢慢铺陈。
王镜早已看透张邈的欲求——他想要的东西太多,实在贪心。
可她看破了却不说破,她本就喜欢有野心的人,更欣赏有野心又聪明,还能为她所用的人。
是以她不仅不反感,反倒乐于见到这般景象。这便是所谓的良性竞争,优胜劣汰罢了。
王镜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目光透过氤氲的茶气落在窗外,思绪已飘向了远方。
张邈的野心在她眼中不过是眼下的一点波澜,真正让她在意的,是龟缩在濮阳的曹操,那才是彻底拿下兖州的最后一块绊脚石。
曹操据守濮阳,城中粮草尚可支撑,又兼麾下尚有不少猛将,硬攻怕是要折损不少兵力。她开始在脑海里已开始盘算技能“天象主宰”的用法,它升级后的力量远比从前更具威慑力。
“天象主宰”需消耗十万信仰值,看似不菲,但只要能一举拿下濮阳,彻底掌控兖州,这点消耗便不值一提。更何况,如今陈留等地民心渐稳,信仰值的积累正日渐丰厚,足够支撑这场关键的施法。
张邈的心思暂且不论,先解决了曹操,兖州全域尽入囊中,那时再论功行赏,调度人事,才更有余地。
王镜心中已开始默默推演起濮阳战场的天象变化——这场仗,该画上句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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