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名东京大学大一学生。”
夏油杰忽然轻笑,转身时袈裟轻轻扬起,“既然还是名学生,那就放了吧。”
这句话让真奈美心口微颤。
十年了,她早已习惯了这位教主的狠辣果决,却始终无法免疫于他偶尔流露的“慈悲”——那更像是上位者对蝼蚁的施舍,却偏偏让她心悸。
“夏油大人……”她听见自己的轻柔的声音,身体却先于理智行动,她踮脚拥住他的脖颈,纱裙与袈裟摩擦出细碎声响,“谢谢你。”
夏油杰身形微僵,随即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真奈美的后背,佛珠隔着布料硌着她的肩胛骨,却意外地带着体温:“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这句话让真奈美眼眶发烫。
她想起父亲跳楼那晚的雨,想起夏油杰递来的那条染血的白手帕,想起自己在薨星宫地下室练习用枪时,他站在身后纠正她握姿的温度。
柘木太郎的血仇报了,可她却再也离不开这个充满血腥的世界——因为这里有她唯一的家人。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混着保镖的呵斥。
夏油杰立刻推开真奈美,拉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白发男生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他面前。
真奈美立刻按住腰间软鞭,却见夏油杰抬手示意她退下。
“先生,救救我!”男生看到他先是一愣,又回头看了一眼追赶过来的打手,一副无助的样子扑在他腰间,“他们骗我来这里!”
夏油杰垂眸盯着跪在地上的白发少年,少年浑身湿透,白色衬衫紧贴着后背,发尾还滴着混着血沫,却仍仰着头直直望过来,瞳孔里燃着某种近乎偏执的光。
“他们说这里招兼职。。。。。。”少年的牙齿在颤抖中磕出细碎声响,“可他们让我穿这种衣服。。。。。。”他扯了扯身前半透明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指痕。
痕迹暧昧,不难猜出拓木太郎对他做过什么。
夏油杰一身宽袍袈裟,窄腰被眼前的少年紧紧箍住,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掌心,带来一丝痒意。
“怎么回事?”
那些打手看到眼前那名少年抱着他们的教主大人,自然不敢贸然动手,他们跪坐在地,“夏油大人,此人是今早拓木先生带来的人,刚才他想逃跑,还打晕了我们好几名兄弟。”
“拓木太郎把我骗来说兼职,我根本不是……来伺候人。”少年憋红了脸,拿脑袋蹭着夏油杰的腰,“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夏油杰微凉的指尖抬起少年的下巴,指腹擦过对方唇角的淤青,少年顺从地抬起头,他的长相格外俊逸,罕见的白色眼睫和蓝色眼瞳,像一只娇贵的波斯猫,“你叫什么名字?”
“佐藤月见,”佐藤月见眼中带着夏油杰熟悉的痴迷。“大人,帮帮我。”
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真奈美,”夏油杰转身时袈裟扫过少年的鞋面,“给佐藤先生拿条毛巾。”
真奈美一愣,却在触及夏油杰眼底的兴味时瞬间了然。
她转身走向偏厅,听见身后传来少年的低笑:“夏油大人,你像我一个朋友。”
夏油杰对他兴趣盎然,进屋落座后,抬眸示意他继续。
屋子里的痕迹和血腥味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檀香味。
佐藤月见似是闻不惯,打了个喷嚏,可怜巴巴地拿着一张团垫,紧挨着坐在夏油杰旁边,“好冷。”
夏油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演戏,“我对夏油大人一见如故。”
夏油杰扶上那张很合自己胃口的漂亮脸蛋,指腹在眼尾轻轻蹭着,“你喜欢我。”
佐藤月见抓住夏油杰的手,拉到自己心脏位置,“我是真心的,如果是伺候夏油大人,我很愿意。”
夏油杰也不是个能忍耐的人,对于性,他看得很开,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还要日常情绪发泄。由于合眼缘的猎物太少,又忙于工作,这方面倒是疏忽了。
此刻,享受一下也十分不错。
夏油杰倾身上去,男孩却侧过脸躲了一瞬,“夏油大人对谁都如此么?”
这话听着倒像是拈酸吃醋。
“自然不是。”夏油杰有心想要哄一哄,攀上佐藤月见的肩膀,发现这个男孩的肩膀竟然比他还要宽阔结实,愣神间,佐藤月见带着一股香甜气息欺身上来,“夏油大人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