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就拍得简陋,咳咳,不,是拍得简单点。”虞咸拿着电脑从楼梯上下来,看着望向自己的众人,挑挑眉,“我在周砚,还有其他几位队友的帮助下,目前差不多写了九首曲子,要先听听看demo吗?”
“九首?这么多?”彭文快步上前接过电脑,把音响连上,“之前看的时候,不是还只有五首么?做个mini专辑也足够了。”
“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嘛。”虞咸呵呵一笑,“说实话,那个新男团给我蛮多灵感的。”
“哈?”
“嗯——怎么说呢,就是关于‘恨’的表现突然可以具象化了一些。有时候,虚无缥缈的感情反而更难转化成看得见的东西呢。”
“听不懂你在说啥,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季野呆呆地嚼着蛋白棒,翻身站起来,“那还等什么!快开始吧!我可是超期待那首hiphop的!”
“好。”虞咸冲彭文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播放。
音乐乍启,冲击耳鼓膜的是一段强有力的鼓点和钢琴的合奏,这段音符非常诡异,总在想不到的地方转折出去,有种强烈的鬼魅冲击之感。
季野连珠炮般的唱词紧接其后:
“Ididntcallyou,Idontchaseghosts。
Leftmyheartcold,nowItoastloud。
Youplayyame,yeahIreadyourcode。
Usedtobleedlove,nowImmstaalone。
Idontfive,Ijustdontrespond!”
紧接着就是周砚独特的金属嗓音,他先是十分惬意畅快地随意哼唱了几句,然后像是发现有人在录歌似的,清咳了两声,继续唱道:
“Ididntcallyou,Iaintthatweak。
Phoneinmyhand,butIletitdead。
Youwantedwar,Igaveyousilence。
Nowmypeacelouderthanyourviolence。”
……
“Nolastwords,nosedce。
IwalkaloIstilladvance!haha!”
伴随着两声轻笑,歌曲戛然而止。
整首歌都是一首快节奏的hiphop,但却选择了鼓点和钢琴为主要伴奏,再加上电子合成器的冷峻金属声,以及最开始的诡异前奏贯穿始终,听下来觉得仿佛是一条冰凉的蛇蜿蜒过你的脚踝,对着你吐了吐毒信,但最后还是饶你一命,悠悠游走了。
“酷——”季野大吼了一声,“ThisiswhatIwant!小咸鱼!你真是个天才!!!”
“你把我中间的那段‘失误’也给保留了?”周砚转头看向他。
“啊?嗯,是的。啊,不,主要是你们俩的词也写得都很贴。”虞咸突然被这么大力夸赞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这首就叫Ididntcallyou,我们赶紧听下一首吧。”
下一首叫Rese,流行摇滚和电子音乐的结合,狂放中又稍带一些克制的感觉,像是冰冷的火焰,嘶吼着要燃尽一切却又无能为力。
Sobeit也罢,流行摇滚+电子工业音乐,破碎却骄傲的妥协。
rbomb已读不回,R&B+空灵电子音乐,冷感、欲言又止的深夜情绪翻涌不断。
Fihankyou,ballad+流行音乐,旋律悠扬但不甜美,一种刻意营造的疏离感。
Lukewarm温水,dreampop,带点迷离,像漂浮在温水里的人,等到歌曲快结束的那一刻,方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在温柔乡”。
Sayinggoodbyetonoone,氛围电子音乐+弦乐,宏大但寂静,无人知晓的别离。
“虞咸,你真的是个天才。”彭文听完所有歌曲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不是胡编乱造又或慌乱堆砌成的一堆噪音垃圾,而是真正的,好听的,能够打动人,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音乐。
最重要的是,尽管每首歌几乎都是不同的音乐风格,但吟唱的都是同一个主题,情绪的渐变也是从热到冷最后默默消散,排布得非常合理,不会让人感觉杂乱无章,反而更有代入感。
“这些不是都是我写的啦!”虞咸摆摆手,慌忙解释道,“作曲和编曲的部分有请公司的作曲老师一起帮忙,歌词的部分我更是苦手,多亏了周砚和道云。”
彭文懒得听他在这“解释”,公司的作曲家能有多用心帮他们?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才难。
“很好!现在一共有九首歌,完全够出一张正式专辑了!”饶是一向冷静的彭文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音量,“现在,我们要选出主打曲和先行曲,然后立刻投入正式录音和拍摄!”
第38章新团反响和粉丝反应
最终,主打曲就定为那首偏快节奏的抒情摇滚《MorethanHate》,先行曲众人则是在《Nightdontanswer》和《rbomb》这两首R&B中纠结不定。
“要不先正式录音吧。”李正宇提议,“到了录音棚,看看哪首歌的效果更好,也可以询问下录音师的意见。”
大家都没意见,于是,LUXUS的第二次回归,正式专辑名称就定为和主打曲同名——MorethanHate。
崔道云锐评:“不清楚的人乍一看到这个名字,还以为我们是有多恨公司。”
“是挺恨的。呵呵。”季野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大度之人,“我昨天还刷到,马上年末的颁奖季也快到了。一般这种,如果没有公司运作,团体得奖的可能性趋近于无,你们说,即使我们音源爆了,专辑也卖得不错,是不是最后依旧可能颗粒无收?”
“想开点。”吴湖拍拍他的背,“说不定你们连最佳新人都没有呢。”
“哇——吴哥你是不是被崔道云传染了!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毒舌了!”
“都说了多少次!我的名字不要拆开叫!不吉利!”
虞咸看着打打闹闹的大家,不知不觉,嘴角也扬了起来,两眼弯弯,琥珀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仿佛能折射出光来。周砚转头瞧见,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是这么多天以来,虞咸头一次露出这样无忧无虑的笑容,
与他一同关在作曲室里的这些日子,周砚最清楚他背负了多少压力与焦虑。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憔悴消瘦下去,连最初那点肉嘟嘟、软乎乎好捏的婴儿肥都不见踪影。他好像总是这样,外表软萌乖巧得像只小猫,其实骨子里倔得像头牛,什么事都自己扛,什么事都闷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