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为了顾小小!她从你们这回来之后,突然开始不停的高烧,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母亲凑近听也什么都听不明白!你敢说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顾天看着顾春,咬牙切齿,看着她的视线格外怨毒,仿佛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而是一个破坏了他们幸福美满家庭的恶毒女人。
虽然从他的角度来说,顾春的确是那个破坏了他们美好家庭的不之客。
顾春知道,顾春满脸无语:“不是大哥,你有病吧?她从我这儿离开之后开始高烧,你们就开始怨上我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不说是因为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雪从远在城郊的顾家走到陶艺店,又从陶艺店走了回去,冻着的呢?
你不应该怪我们,应该怪你那个没用的爹!要不是顾家在他的经营下濒临破产,你们哪儿至于连个打出租车的钱都不愿意给顾小小……!”
顾春毫不犹豫,开口就骂,把顾天喷的狗血淋头。
骂着骂着,她心里也有了别的想法。
顾家虽然落魄了,可几十块钱还是能够出得起的。
无论是顾小小,还是顾天,这次来都没有坐出租车,想来应该是自诩身份高贵,不愿意做这种低廉的通行设备才导致的。
想到这里,顾春骂的更起劲了,到最后要不是嗓子冒烟,接过姜忘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两口,顾天现在还得被骂。
他揉了揉太阳穴,耳晕目眩,干巴巴的说道:“可是,可是要不是你们,为什么顾小小一回来就如此反常?”
“我们怎么知道?有没有送医院去啊?别死了也赖我们!”杨鉴没好气的说道。
顾天哽咽说道:“当然送去医院了,但医院那边也没有法子,甚至连降烧都做不到!”
原来是这样,连医院都没办法做到降烧,一直高烧下去,顾小小得不了肺炎,脑子以后也不会好使了。
当然,得肺炎或者烧坏脑子,那都是在顾小小高烧一段时间后自然而然退下去的最好结果,倘若顾小小的高烧一直持续下去,弥洒不散,到最后顾小小的生命都成了问题。
也不怪顾天病急乱投医,到处怪罪,跟个傻波一样。
当然,有可能顾天本身脑子就不聪明。
顾春耸了耸肩,随口说道:“那你也不应该来找我们啊,她这么一直烧下去,连科学都没办法解释,医学也救不了,说不定得去看看玄学!
要不你去什么五台山,五指山看看有没有大师能帮你们降降吧?”
大师这两个字仿佛触动了顾天的神经,他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顾春,眼眸深处燃烧着别样的光亮。
顾春后退一步,奇怪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会是想让我帮顾小小那家伙吧?告诉你,不可能,你……”
她话还没说完,顾天倏忽起身,他的下半身裤脚还硬邦邦的,满是冰茶,突然膝盖一弯,直直的朝着顾春跪了下去。
这一招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顾春更加奇怪,一股拉力突然从她身后传来,将她扯到一边,避开顾天的那一跪。
风兮的声音淡淡的随之传来:“顾家少爷,你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说跪就跪,所谓的风骨到哪里去了?”
风兮将她拉开,也阻挡了其他人想要往这边走的动作,将顾天所跪的那一列都清空,没有人站在他旁边自然就没有人受了他这一跪。
顾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气运,跪拜代表着臣服,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一旦巨服,气运就会转接,要不然为何封建时期无数君王组建帝国,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享受万人之上的权利?
好吧,万人之上的权利的确挺令人心动的,但是接受臣子的沉浮,那巨大的气运滚滚而来,抵得上修行之人潜心修行数十年,这样丰厚的条件也足够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