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哐哐哐——”震耳欲聋的电钻声和榔头声充斥在整个场馆里,工人们扛着木架来回穿行。
&esp;&esp;明禧指导工人调整好光线位置后,看了一眼时间,锤了锤僵直的后背,贴着墙根坐下。
&esp;&esp;已经一个月了。
&esp;&esp;宗路已经一个月没出现了。
&esp;&esp;那晚过后,他就彻底消失了,电话不接,人也没回来过,活像一个睡完就消失无踪的渣男。
&esp;&esp;“不会真的跑了吧?”明禧自言自语道。
&esp;&esp;“明禧,该吃午饭了。”同事路过明禧身边,跟她打招呼。
&esp;&esp;“我盯着工人把这边装好就去。”
&esp;&esp;明禧打算待会附近的便利店买个三明治就当午饭了,习惯了宗路的投喂,她都快要忘了以前过的敷衍日子。
&esp;&esp;今天的雨都是一阵一阵的,进了便利店之后,雨就大了起来。
&esp;&esp;明禧捧着刚加热完的三明治,盯着窗外的街道发呆。
&esp;&esp;车辆飞驰而过,溅起半人高的水花,刚好等在路边的行人被溅了一身水,生气地破口大骂。
&esp;&esp;因为红绿灯拥堵的车道,喇叭声此起彼伏,几乎就要盖过电子音了。
&esp;&esp;“我要一瓶可乐,再给我拿一包万宝路。”
&esp;&esp;明禧的心突然空了一拍,她舔了舔嘴唇,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esp;&esp;是兴城太小了吗?所以他们总是轻而易举的遇见。
&esp;&esp;一个月的时光,兴城下了23场雨,她吃了五次叻沙,三次啦啦米粉,她自己去买的,不太好吃。
&esp;&esp;明禧嘴唇动了几下,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esp;&esp;问他为什么突然消失,还是单纯想喊他的名字?
&esp;&esp;或许都有吧。
&esp;&esp;也或许都不是。
&esp;&esp;大概是明禧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被注视的人也终于转过了身。
&esp;&esp;瞳孔骤然放大,手中可乐的拉环也拉到一半,气泡声咕涌着到瓶口就泄了气。
&esp;&esp;目光仿佛穿越了细密的雨帘,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
&esp;&esp;他嘴唇微启,似乎是想要叫她的名字,却又犹豫着未出声。
&esp;&esp;店员清亮的声音传来:“您好先生,一共……”
&esp;&esp;明禧抓起包扭头就走,也不管外面瓢泼的大雨,和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esp;&esp;便利店就在场馆的隔壁,明禧跑回去的时候也只是肩头和后背淋湿了一点。场馆大门外建了脚手架,明禧刚靠近,就听见哗啦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视线就被一片阴影蒙住。
&esp;&esp;一个宽厚的身躯包围了她,她听到木块砸在身体上的声音,但不是她的身体。
&esp;&esp;光线重新回归视线,明禧才着急的抓着眼前人的胳膊着急的询问:“你怎么样,砸到哪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esp;&esp;“我没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