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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到达港城。
赵坷来接机,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说起来,我们也算一起长大。
但大二时,赵坷突然举家搬到港城。
我们见面的次数少了许多。
一南一北,总归是太远了些。
此刻,年少的好友抱着我,眼含热泪。
“你瘦了好多,路小五。”
回程的路上,她边开车边骂:
“沈长阶那个狗东西,是公司要破产了吗?把你养成这样儿。”
骂着骂着,她又叹息。
“离开帝都,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好。
我走得急。
委托律师以最快速度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
让他联系沈长阶。
表明我可以净身出户。
沈家的东西,我通通不要。
快点离婚就好。
赵坷担心我。
我摇头。
事实上,我爸妈去世前,留给我很大一笔钱。
足够我后半辈子吃喝不愁那种。
这次来港城,我也不一定长住,主要来散散心。
远离帝都。
远离沈长阶他们就好。
赵坷在一旁劝我。
一路上,她恨不得说一万句沈长阶的坏话。
生怕我又头脑不清醒,重新被他迷惑似的。
我哭笑不得。
跟她保证:我已经放下了。
再也不会和沈长阶来往了。
赵坷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悠悠然来了句:
“哦,那你儿子呢?”
“确定舍得不要他?”
我一怔。
赵坷知道我对沈易有多好。
她怕我放心不下儿子。
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他。
但这样一来,就又回到那个泥潭和沈长阶纠缠不清了。
“有个孩子到底麻烦啊。”
“不会。”
我望向窗外。
港城的景色飞驰而过。
我感觉自己好似新生。
“沈易我也不要了。”
他跟沈长阶一样,不值得。
“早就该这样了。”
赵坷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又不是你亲儿子。”
“你尽心尽力,结果养出来个亲近沈望舒的白眼狼。”
我没反驳。
事实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