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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平父亲是沈娇琴恩师,当年孤儿寡母的沈娇琴走投无路,是江父接济了他们。
这份恩情,沈娇琴铭记在心,而她也将这份恩情带到了陈建平身上。
所以每当我和她有矛盾时,沈娇琴总是毫无例外地站在陈建平那一边。
而这次,也是一样。
陈建平闺蜜嗤笑道:“别装可怜了,赶紧干了不就没事了。”
身下血液好似流得更加凶猛,我顶着他们的嘲讽,忍着身体的剧痛。
拿起工具咬牙擦了起来。
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终于擦得差不多了,沈娇琴立刻喊停。
眼里心疼一闪而过:“好了好了,休息——”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我便彻底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时。
沈娇琴正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她眼底浮现血丝,焦虑手心冰凉。
见我醒了,她欣喜地摸了摸我的脸。
“周均,你没事了吧,建平给你输了液。”
脑子迟钝地反应了两秒,我才缓缓抬头看去。
脑子嗡的一声,陈建平竟然私自给我上药,可他根本没有实践经验。
见我一脸铁青,他笑嘻嘻道:
“周哥,我刚考了护士资格证,放心吧。”
“你相信我,没事的,你这一看就是发烧,小问题。”
沈娇琴也附和道:“是啊,你刚才晕倒吓坏建平了,他立刻帮你治病,你发烧怎么也不吃药呢。”
视线扫过陈建平挑衅的眼睛,我心知肚明他是故意的。
这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他还在上学时。
沈娇琴就曾逼着我当陈建平的志愿者。
无数根针扎进我的体内,血管频频爆出鲜血。
我疼得眼泪直掉,可沈娇琴非但没安慰我。
反倒嫌我矫情。
阵痛的肚子已经麻木,连带着下半身都没有感觉。
我伸手想拔掉针管,陈建平立刻阻止了我。
“周哥,快输完啦,千万不要乱动。”
沈娇琴很信任他,也按住了我的手。
轻声安慰道:“一会就好了。”
喉咙里像刀片划过一般,我强撑着张口。
有气无力道:“送我。。。去。。。。医。。。院。”
“我的朋友们来了!”
陈建平和我声音一同响起,彻底掩盖住了我的声音。
“我朋友们医术很高呢,他们一听我周哥病了,都来帮忙看看。”
话毕,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围住了我。
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立刻汗毛竖起。
“我。。。。我不。。。。要。”
沈娇琴虽然手紧握着我,但注意力早转移到了陈建平身上。
陈建平兴奋地摆弄着器具讨论:“老张,阿奇,我们可以用针灸,扎个100针!”
名叫老张阿奇的男生默契地对了眼视线。
转身朝我走来。
沈娇琴放开了我,转身朝着一边走去。
我双目充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