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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发烧,我。。。。旧伤——”
可话没说完,陈建平一根加粗的银针便使劲扎进了我的小腹里。
我顿时眼前一黑,连惨叫都发不出声来。
其他人也跃跃欲试,平时找不到志愿者,现在当即随心所欲地大胆下手。
一针,两针。
十针,二十针。
。。。。
渐渐地,我身上布满了针头,从远处看就像个刺猬。
沈娇琴原本还在跟陈建平闲聊。
察觉到我好久没出声,突然开口叫了我的名字。
“周均,周均?周均!”
连叫几声后没听见声响,她突然眉头重重一跳。
于是立刻推开围在我身边的几个人。
看见我发青的脸那一刻,瞳孔骤然紧缩。
“周均!”
陈建平还要说什么,沈娇琴一把将她推开。
匆匆扶起我后直冲医院。
陈建平跟着上了车,一路上,嘴里抱怨不停。
“周哥只是睡着了而已,跟刚才一样。”
可反常的是,沈娇琴没有像从前一样相信他的话。
只烦躁道:“闭嘴!”
然后猛踩油门。
陈建平一怔,眼底浮现难堪,看向我的眼神带着狠毒。
于是他在口袋里摸出一根银针,朝着我手指狠狠扎去。
下一秒,我的惨叫声响彻车厢。
我挣扎坐起,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重重朝他打去。
即便我已经足够努力,可那一巴掌还是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但陈建平却宛若受到重创,撞在了车门上。
嘎吱一声,车猛地在半路停下。
沈娇琴惊慌转头:“怎么了。”
陈建平神情低迷,吞吞吐吐道。
指着黑色皮座上的水迹道:“周哥不小心失禁了,我只是给纸巾让他擦一擦,
他竟然觉得我是在羞辱他,给了我一巴掌,长这么大,我爸都没打过我。”
他这一哭,沈娇琴的愧疚感又升了起来。
她冷硬的眸看向我,里面全是失望。
我伸手朝座位上一抹,这哪是水,是我流的血。
我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还没举到她面前。
沈娇琴便打开了门,冰冷道:“滚下去!”
我看着她薄情的眼睛,嘴里要说的话顿时烟消云散。
从恋爱到结婚,她从未站在我身旁一次。
眼泪顺着下巴滑落,我像一个垃圾一般被扯了出来。
可双腿毫无知觉,只能狼狈地摔在地上。
炽热的地面烤着我的双手,过路的人纷纷好奇围了过来。
我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曝光在青天白日下。
眼前一片重影,耳边的声音也越发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