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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琴见我一个字没说,眼里闪过落寞。
却也不再说什么。
接下来住院一个月,她把工作搬到了医院。
可我不想看见她那张脸。
于是要求给我找护工,可她却置若罔闻。
依旧沉默的事事亲为,就像在赎罪一般。
可我心里没有丝毫感动,反而像吃了苍蝇一样。
我忍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在第二个星期。
再次开口道:“给我找个护工。”
沈娇琴原本在给我洗脚,听见时愣了一瞬。
可她却始终低着头。
我冷冷地看了几秒,突然抬起脚打翻了洗脚盆。
哗啦一声,满盆子的水倾泻而出,她整条裤子湿了一半。
沈娇琴脸绷得很紧,眼里的难堪一闪而过。
我笑了,这才哪到哪,一盆洗脚水就受不了了。
结婚这一年,她让我遭受过的屈辱数不胜数。
结婚当晚扔下我,朋友聚会扔下我。
就连去我父母家,只要陈建平一个电话,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尴尬解释。
次数多了,我也就麻木了。
可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我们离婚吧。”
沈娇琴擦地的手一顿,抬起头时眼里满是慌张。
她避而不答,仓皇地端着盆子往外走。
我感到一阵头疼,沈娇琴以前不是这种逃避的性格。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收拾自己的行李。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只不过还没整理完,带着口罩鸭舌帽的陈建平便闯了进来。
看见我,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周哥,那件事情是我不对,你让姐姐撤销起诉行吗。”
“我才刚毕业,如果留下档案,我还怎么找工作,这对我实在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