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好心人送到医院,脸上缝了十七针,醒来时,医生一脸痛色的将手术单递给我,
“抱歉,乔小姐,您的孩子没有保住。”
“妈妈对不起你,孩子。”我声音嘶哑着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电视上播放着关于宋晏臣的新闻,面对镜头,他看白芊芊的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
“为了弥补我夫人对芊芊造成的伤害,我决定和她一起去国外深造一段时间。”
我盯着电视上的报道笑出了声。
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可都比不上心口被生生割去一刀的痛。
距离离婚冷静期结束还有三天,三天里,我安静的抹去所有宋晏臣存在过的痕迹。
第一天,我在房间点了一个火盆,把他留下的所有东西,一样样丢进火里。
他熬夜给我折的一千三百一十四颗星星,他跑遍半座城排队买的绝版手链,他在暴雨里爬了三小时台阶为我求来的平安符……
每一样,都是他曾经将我捧在手心的证明。
现在,这些都没意义了。
第二天,我去了星空馆,墙上贴满了“宋晏臣和乔安南永远在一起”的愿望贴纸。
是他告白时带我来写的,他说:
“安南,我们要把这里的每一面墙都写满,这样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我展开一张贴纸,少年宋晏臣清秀隽逸的字迹跃然于纸上,和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笔迹判若两人。
我多想念那个会红着脸说给我写情书的少年,可如今我只愿与他永生永世再无瓜葛。
我撕下所有贴纸,一张张烧成灰烬。
最后一天,我让王妈摘下了客厅墙上的所有婚纱照。
曾经为了给我拍出好看的照片,他陪着我走遍了世界各地,把婚纱照挂满了整面墙。
现在我要往前走,这些虚假的爱意,也该彻底消失了。
点燃最后一副相框时,宋晏臣突然推门而入,
“你在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