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赶忙从茶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棠沼接过来一杯清水下肚,嗓子得到滋润人清醒了不少。
睁开那双蓝眼睛后,发现递水之人不是巫禾顿时皱了眉头,“巫禾呢?她去了哪?”
“回棠姑娘,李小姐她们今日回上京,东家过去见她们了。”侍从如实禀道。
棠沼知道林颜芝要回上京养病的事,想起那日林颜芝发疯完点头答应回上京,又提了要求要把巫禾一起带走,如若不然林颜芝便不肯返京养病。
虽然巫禾当下并没有答应她,但她终归是巫禾母亲,巫禾找了她那么久,会想同母亲在一块的吧?
那她呢?她又被丢下了么?
棠沼怒摔了茶杯,踉踉跄跄下床走到门边又退了回去,悲愤心起她在屋子里踹倒了椅子,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全扫到了地上,崩裂四散开来,就连窗台的蔷薇花都不能幸免。
“棠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可别伤着自己,东家要担心的。”侍从大惊失色,想拦又不敢拦。
“担心?担心我的话那她人呢?”棠沼又摔了一个花瓶。
“我要做什么?我要你们东家!”
“棠姑娘,我这就去将东家给你找来。”侍从忙颤颤巍巍跑着出了门去寻巫禾。
棠沼大病初愈,砸了一通后没了力气,扶着桌子微微喘着气,瞥到砸落在地上的蔷薇花,她眼尾倏地红了,缓慢挪步过去,将地上的蔷薇花捡了起来。
环顾四周,花瓶全被她砸烂了,手中的蔷薇花没有瓶子放了,怎么办呢?棠沼不知道,一时为手中花没有花瓶容身伤心得掉了眼泪。
她将蔷薇花放到铜镜台前,瞥到镜子里那双蓝眸棠沼闭上了眼睛。
巫禾那边刚送林颜芝一行人离开,就见属下风风火火跑来禀她说棠沼醒来没见着她,便在屋里砸起了东西。
等她赶回房间时,棠沼正立在窗台边背对着她,脚边散落着碎裂的茶盏和花瓶瓷片。
巫禾关上门走向棠沼,棠沼听到动静回头,眼睛重新覆上了一条白色眼纱,她隔着眼纱窥见熟悉的身形。
“你没走吗?”棠沼语气淡漠,一副要架起距离之墙的的模样。
巫禾走过去抱住她,手托在她的脑袋后面,手指一挑,解开了覆在棠沼眼睛上的白纱。
她看着眼尾泛红故作冷硬的棠沼,忍不住亲了亲
她,“我守了你一晚上,我能走去哪?”
棠沼抿着唇,好一会儿才道:“她们是今日回上京吧,你不是想跟着一起走么?可是被侍从喊回来的?”
“是想走,但底下人来禀,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把屋子给砸了,所以我就不走了,我怕我不回来你就要把止水斋拆了。”巫禾看着那水润润的蓝眼睛温声道。
“那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保证不会拆你的止水斋。”棠沼别过脸不看她。
巫禾掰过她的脸面向自己,“不走,我未婚妻在这里,她脾气不好,离不得我,离开一刻她便使了性子摔了一屋子东西。你说,我未婚妻是不是很黏人?很喜欢我?”
“谁喜欢你?才不喜欢你。”棠沼恼羞成怒去推她,被巫禾双手圈在窗台边动弹不得。
“棠沼,重新说,说你喜欢我。”巫禾抵着她。
“不说。”棠沼抿紧唇。
巫禾搂着她的腰亲了上去,棠沼起初还抿着唇,被巫禾摸了下耳朵便松了口,唇齿交缠,巫禾带了些惩罚意味把她胸腔中的气息都夺了个干净,害得她全身软绵绵伏在她身上。
“棠沼,快说你喜欢我,说你最喜欢师姐。”巫禾给棠沼擦着她唇边沾的水润。
“就不说。”棠沼倔着那张美艳的脸,掺了一丝孩子气。
巫禾这回嘴上没留情,吻得棠沼挣扎着要呼吸,棠沼推了她一下,巫禾蹙了眉头,搂在腰间的手豪不客气地伸进了棠沼衣服里面。
棠沼腰窝敏感得很,被巫禾的手碰上的瞬间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她软了的身子向下坠了坠又被巫禾捞上来吻着。
唇上被那人碾磨着,渐渐感觉到有些肿胀,甚至身子都有了些反应。
棠沼缴械投降,微喘着气说:“巫禾,我喜欢你,喜欢师姐……我最最喜欢师姐。”
巫禾满意地亲了亲她唇角松开她,问道:“所以我们沼沼是太喜欢我,醒来看不到我才发脾气的是么?”
棠沼别扭地用鼻腔“嗯”了一声。
巫禾心软下来给她解释:“我见你没醒,就出去送送母亲她们,我没有要跟她们走。”
她亲了亲棠沼的脸颊,柔声道:“我只跟我的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