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细思极恐,不思也恐。
“你兄长。。。。。。”青丝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那么刻意,“他有说过你们是哪里的人吗?”
青丝心中已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但犹需曾蓝亲自解答。
“你是说来历?”曾蓝见她点头,自己刚刚又疏解一番心绪,便诚实道,“说是一个雨天,我那时年岁尚小,却不知怎么出现在他家门口,靠获他搭救这才活了过来。”
“兄长父母皆亡,自己活得已经很不容易,却还要养着我,只能带我到处流窜。。。。。。咳,游历。”
“后来。。。。。。”
青丝呆若木鸡。
真真是好熟悉的故事!青丝真是扯开了嘴角无奈扶额苦笑。沈三师兄这个预言家——这不就是他所说的,关于陈道人修为尚可时下山,于斜风细雨中遇到了一个姑娘的风流韵事吗?
青丝也没想到自己的好记性在这时候帮到了自己,简直是走狗屎运。
“姑娘?你还在听吗?”
“唉?”青丝忙撑起脸,摆正了姿态。却忽然看见她身后走来一个明黄身影,忙道,“等等等等——”
“兄长是个很好的人。。。。。。”
“皇后怎一人待在此处?”
曾蓝顿时住了嘴,只她尚未转头,一件大氅已然从身后将她整个人牢牢拢住,带着熟悉的体温。
“切莫着了凉,届时对孩儿不好,你也更不好受了。”
——
须臾山门
一身金色衣衫的徐怀真正欲踏出山门,怎料身后衣领却遭谁人一提,他的脚顿时又被拉了回去。
“师父。”他压着声音道,然而还是气不过,“你如何能同意她抛下我?”
“抛下?”老道似是笑了,“她可曾答应过一定会带你走?”
“倒是你,本道使你肆意惯了,倒忘了须臾弟子的规矩。”
徐怀真默默听训,脸却不又得转往一边去。
“她叫你吃了什么迷魂药?总归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罢了。”他倒是想护犊子,不过想起自己适时干的错事,顿时又语塞起来。
“丫头?”徐怀真瞪着眼道,“总归您看来我也是个臭小子罢,这不是正巧一对?”
。。。。。。没忍住,当师父的还是给了桀骜不驯的徒弟几记暴栗。
简直不可理喻。
“回去。”他语罢了,提着徐怀真的领子将人拉走,不顾这徒弟一路上说着那女娃多么多么好,简直要将他一个老道烦死。
。。。。。。这下倒真叫他觉得青丝活该了,反正那阵法错处不大,转来转去吃点苦头也好。
岂料天一亮,那远在天边,不知多久没再联系过的守墟大弟子将水镜递到他这来了。
被他祸害的小姑娘不知所踪,人家师兄齐悠白讨债似的,却仍旧风度翩翩“出现”在老道面前,对比这熬了整宿教训小徒弟的蜡黄臭脸,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齐师侄?”洪老道一张老皮不由得舒展开,“这大早上有何贵干啊?”
“我师妹青丝的事。”那少年人念出师妹名字,声音淡淡地宣布,“劳师叔等待,我很快就到
须臾。”
洪老道。。。。。。
“不用了吧。。。。。。”他笑眯眯地狡辩,一张老羊似的面露出一点惆怅意思,“差错很小很小,想来很快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