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枕自己的枕头。”季不寄忍无可忍。
“不要。”他变本加厉,伸手臂搂住了季不寄。
季不寄的骨架小,脂肪含量很低,肌肉线条流畅,抱起来格外舒服。由于偏瘦,他的小腹有一层薄肌,这些天却因为运动量小,伙食变好,而有了些许肉感。
他去捏对方微微隆起的小腹,饶有兴致地说道:“还是太瘦了,你可以再多吃一些。”
季不寄抵住他的手,反问:“那你去猪圈摸母猪的肚皮不好么?”
时恩赐笑出了声,呼出的热气不断地拍打着他的后脖颈,钻进他睡衣里边的手顺势和对方十指相扣了起来。
“这可不行,猪哪有季不寄好摸?”
挣脱掉他的手,季不寄冷着脸开启屏蔽模式,再这样闹下去,他一晚上都睡不好觉。
第二天早上,他难得比平时早起了一会儿,扭头并未在身旁发现某个金发的身影。
自己的枕头上有一根金色的发丝,在洁白的布料上尤为显眼。他昨晚兴许是压到了对方的头发。
他下了床,出卧室嗅到了厨房里飘来的食物香气。
这段时间,若是不订外餐,时恩赐便会亲手掌厨,将一日三餐安排得明明白白。至于食材原料,他当然不会亲自出门去采购,为了能时时刻刻监视季不寄,他会拜托商家直接帮他送过来。
季不寄缓缓走近厨房,红豆的味道浓郁了几分,仔细一看,他正在煲山药红豆粥。
这倒有些难得,时恩赐先前做的大多是西式早餐,他还以为这家伙厨艺水平不行,只能简单组合一下三明治,叮个吐司什么的。
季不寄见他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豆粥,正要端到餐桌上,便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伸手接过饭碗。
手指尖刚一碰到碗壁,他就被烫得缩回了手。
这根本不是皮肤能直接接触的温度。
时恩赐却没什么反应,瞧了他一眼,莞尔道:“今天怎么醒这么早,别添乱了,先去洗漱。”
他把碗稳稳当当地放到桌子上,去盛另外一碗。
季不寄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只当是自己刚从空调房里出来,手还凉着。
他看到案板上还有一整条厚蛋烧没有切开,于是走过去打算帮着切开。没想到时恩赐却像是触发了警报器一般,一下子夺走他手中的刀子。
“季不寄,你不能碰刀。”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季不寄站在原地,手保持着被夺走东西的动作:“为什么?”
时恩赐的表情寒彻骨髓:“你不能动这种危险的东西。”
他的情绪宛如一颗不稳定的炸弹,随时有可能发生爆炸,季不寄琢磨不清自己又是怎么踩到他的雷点了。
“我只是想切个食物。”他解释道。
“不行。”时恩赐掀了掀眼皮,认真道:“你只能做我允许你做的事情。”
他对自己的掌控欲过于强烈,季不寄不被允许接触网络设备,不被允许进入书房,不被允许换上原本的衣服,如今连碰一下刀子都要经过时恩赐的批准。
这简直像是彻头彻尾的圈养,可他是一个活生生的、具备自我意识的人类。
季不寄面无表情:“连把水果刀都不能碰……时恩赐,你到底在把我当成什么?”
本来他无缘无故中断了李教授孙子的家教工作,就已经够受气的了。下定决心要降低时恩赐的警惕后,他强行遏制住自己的反抗情绪,对时恩赐百般容忍,可现在积攒已久的不满还是爆发了出来。
“把你当什么?”上一秒还在冷着张脸的时恩赐倏然笑逐颜开,柔声道:“当然是我的私有物了。”
“季不寄,你是我的东西,所以你要做的一切全部需要得到我的指令。”
季不寄紧紧咬着后槽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先前这人说的还是要和他两个人永远捆绑在一起,这会儿自己连人权都丧失了,居然只能当个东西。
如果他接下来还会出尔反尔,那自己打通所有游戏也未必能够离开这里。
“好了,这里由我来处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时恩赐打发他离开厨房。
接下来的几天,季不寄沉下心来继续攻破游戏,他有意避开可能令对方爆炸的点,两人因此暂且相安无事。
他玩的第6个游戏是一部童话风格的像素游戏,画风治愈,互动简单,有些像自己手机上那款养成游戏,不过这款游戏是有需要推动的剧情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