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枯竭的灵海在这么多年的孕养中恢复得差不多,云樾能感觉到体内无限的生命力。
她使了个净身术。
一炷香后,问亦云回来了,罕见的没有穿红色,换了个月白色的衣衫,衬得她气质圣洁,多了几分疏离感。张扬的眉眼含着可窥见的攻击力。
可当女人的视线转向云樾时,冰雪消融般软化。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殿宇内多出两道身影。
冉寻领着一人入内,云樾认识这人,这么多年,一直是以她为首的丹修为她疗养身体。
冉寻两人齐齐躬身:宫主,云小姐。
问亦云歪头点了下云樾。
那位丹修心领神会地上前,在云樾伸出手臂后,她将一张手帕搭在女人的小臂处,随后两指点在手帕处。
灵力穿过手帕没入云樾筋脉,顺着血液直达五脏六腑。
片刻后,那位丹修起身。
问亦云掌心攥出汗来:如何。
云樾的视线跟着挪动过去。
丹修躬身:回宫主,云小姐的身体已无大碍,再修养七日即可。
七日?问亦云低喃,下意识地望向云樾。
这远比她预料的还剩一个月少许多。
七日,再有七日,云樾便可出问玉宫。时间的极速缩短让问亦云陷入窒息的无措中,她听见自己平静到极致的话语:七日就可以好全吗?
是,此处的疗愈之力极强,多养七日会更好。那位丹修如是说。
云樾又询问了那位丹修一些问题,问亦云听得不清楚,她耳边嗡鸣声不断,杂乱到铺捉关键词。
她五指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深深浅浅的月牙形带来的疼痛犹如感知不到。
满脑子都是七日。
七日后,云樾会离开吗?
七日后,她真的能心甘情愿地让云樾离开吗?
两个问题回荡在问亦云的脑海中,炸裂的太阳穴跳动不已。
属下告退。冉寻与那位丹修齐声道。
问亦云没有开口,那两人保持着躬身的姿态。
辛苦了,下去吧。云樾道。
冉寻与那位丹修如释重负地离开。
走远后,丹修擦擦额头上的汗:冉大人,我方才可是说错话了。
在她说完后,宫主脸色都变了。
在来之前,也没说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啊。
冉寻摇摇头:云小姐身体恢复,宫主应当比谁都高兴,别多想,宫主刚才不说话,许是这段时间累到了。
丹修认同地点点头,她谨慎地往后看了眼,确定离得远了,不会被中心殿宇内的两人听见后,才是压着声音,问:冉大人,云小姐来问玉宫十数年了,她和宫主
她适时止住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