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师姐。正想着,云榆刚睡醒,略带着哑意的声音响起。
裴依宁温声:早,星星。
见她醒了,裴依宁别开头,歪头靠在云榆的心口,仰头亲了亲小妖的下巴,她从小妖的身上下来。
她问:还能动吗?
云榆还未完全苏醒,意识处于懵懂的阶段:什么?
裴依宁在她腿上按了下。
嘶,腿似乎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般,酥麻到动弹不得,压迫的麻占据全身,小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终是明白了裴依宁那句话的意思,好麻。
她尝试将腿伸直,麻意更甚。
云榆龇牙咧嘴,五官扭曲的不成样子,呼吸都不敢。
她哭丧着脸:师姐,怎么办,好麻。
裴依宁脊背靠在桌案,双手环抱看着小妖的求助,旁若无人地捏起茶杯。
并不喝,只是用四根手指,懒懒散散地拎着。
小妖哭唧唧:师姐,你不能不管我,这可是你压的。
裴依宁歪头:嗯呐,然后呢?
小妖控诉:你想办法,有没有什么丹药可以解除这种情况。
裴依宁好笑:星星,丹药可不是这么用的。
云榆无法,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却发现被麻意拉扯地连走路都成问题,一瘸一拐地,有种随时会踏空的感觉。
可这明明是平地。
艰难地往前挪动两步。
她腿发软,一头跌入裴依宁的怀中,裴依宁稳稳接住她。
云榆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抱住师姐不肯松手:师姐,完蛋了,我连走路都走不了,你能扶我去床上躺会儿吗?
小妖撒娇地道:求求你了,师姐,你最好了。
裴依宁抿唇,不回答。
云榆不知道哪里让师姐不高兴了,一觉醒来,师姐竟然对她这么冷酷无情,小妖内心受到伤害。
她以为师姐清醒后,对昨日发生的事情接受不了。
毕竟昨日她的做法的确太过分了。
虽然师姐原谅她了。
她立马道歉:师姐,昨日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会错了意,等我麻意结束,我任由你处罚。
裴依宁:
不是这件事。裴依宁道,你怎么总喜欢道歉?和谁学的?
那还能是什么,她还做了什么事情!
裴依宁闭上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腿,含着的声音满是难以启齿的涩意:我也走不了。
她从云榆身上起来时,亦是险些跌倒。
身体无力至极,否则,她也不至于一直靠在桌案边一动不动。
腿酸涩无比,灵识都缩成一团,若是这个时候有人传音给她,可能都无法传过来。
云榆:还是我的错。腿麻是我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