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一只手单手抱着纸箱,接过她手上的钥匙。
几步之后,江禾的身影就消失在视野里,楼道力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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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爬上楼,余欢欢便被眼前的画面震惊。
灰色的地砖上,铁钳、螺丝刀等七八种工具码的整整齐齐,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工具,像手术室里放着的手术刀,按照大小,型号一字并排。
乍一看,好像是在进行着什么奇怪的仪式。
一旁的江禾正踩着凳子,戴着手套拿着工具,从门口墙壁上将烧掉的线路撤下。
他动作井然有序,看着十分娴熟,不像是第一次做这个的样子,引得余欢欢好奇发问。
“你之前是电工吗?”
这话一出口,江禾的手势顿时停下,眼神望向她,深邃眼底沉沉压下,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被江禾这样看,原本就因说错话而紧张的余欢欢立即改口:“你有电工证?”
人在紧张的情绪下,很多决定并没有经过深度思考。
很显然,现在她就是。
意识到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她急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感觉你比较熟悉,想问问之前有没有做过类似的事。”
江禾听到她话里话外的担忧,无非是想知道,他对这件事是否把握之类的话。
毕竟更换电线,重新安装上去,都是专业电工做的事情。
江禾转头继续动手,手上拿着钳子,将积了灰尘的电线往外拉。
而后,他实话实说:“没有”
“什么?”余欢欢被他的回答不明就里。
手上拿着钳子用力拽出的时候,露出一截肌肉线条匀称、体块明显的小臂。
“没有电工证”
听到他的话,余欢欢只觉得自己不太礼貌,毕竟说请他换电线的是她,现在问有没有电工证的也是她。
“嗯。。。。。。”
现在这个情况,有没有电工证好似也不重要。因为毫无经验的新手,也不会准备那么齐全的工具。
将客厅电灯电线拆下来,接下来就需要选择适合的长度,将红蓝绿三种颜色的电线更换上。
说着简单,但整个过程纷繁复杂,站在一旁的余欢欢时不时给江禾往上递工具。
忙活几个小时,到了晚上八点,客厅终于再次照亮。
灯是亮了,余欢欢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将茶几摆放回原来的地方时,忽然响起还有件事情还没解决——还没吃晚饭。
这个时候的菜市场基本上已经收摊,自己做是不可能的了。
在选择店外卖和还是出去吃这个问题上,她把选择权交给江禾。
“那个。。。还没吃晚饭,你是想要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江禾正半蹲着将拆下来电线捆成一捆,听到这句话,眼神不自觉地往左前方向看去。
余欢欢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随即明白他这是在看什么。
出租屋就那么大,两间卧室并排连着,主卧对面就是厨房。
再加上她昨天去拿水,江禾知道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