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却低头看着自己的星纹:"这种力量代价太大了。"
沈星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星纹会随着时间褪去,只要你不再过度使用星官之力。"他顿了顿,"不过"
"不过什么?"林寒警觉地问。
"星官血脉一旦完全觉醒,就会不断吸引星光之力。云姑娘今后必须学会控制,否则星纹终将再次蔓延。"
云璃苦笑:"也就是说,我余生都要与这种力量抗争?"
"或者接受它,掌控它。"沈星建议,"我父亲留下的记忆中有关于星官修炼的方法,虽然不完整,但足以帮你入门。"
林寒挣扎着站起来,伸手拉起云璃:"无论如何,我们先离开这里。暗影盟虽然溃散,但难保没有残党。"
沈星点头同意,从星图中取出那枚已经完整的玉佩:"天阙印需要带回观星谷保管。墨老会知道如何处理。"
玉佩不再是分离时的青白色,而是呈现出一种奇妙的双色交融——一半是云璃阴佩的青光,一半是沈星阳佩的银辉,两者在中央完美融合,形成一个微型的星图图案。
"阴阳合一,方成天阙。"沈星轻声解释,"这也是为什么需要两把钥匙。"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下天阙台。白天的山路比夜晚好走许多,但仍需小心。林寒的体力恢复了一些,足以支撑自己行走,但云璃仍然虚弱,不得不靠在他身上。
沈星走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查看两人的状况。他的表情复杂难辨,既有失去父亲的悲痛,又有完成使命的释然,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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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处小溪边休整。云璃用溪水清洗伤口,然后采集岸边草药简单处理。林寒则检查武器和装备——他的剑已经多处卷刃,勉强还能使用。
"回观星谷后有什么打算?"林寒突然问道。
沈星正在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闻言抬头:"先向墨老汇报情况,然后我想继续父亲的研究,找到彻底消灭影魔的方法。"他指向地上的图案,"影魔提到林兄的血脉时,我父亲记忆中的某些信息被激活了。星官侍卫的血脉与守印人结合,或许能创造新的封印方式。"
云璃正在包扎林寒手臂上的伤口,闻言手指微微一颤:"什么意思?"
"只是一种理论。"沈星迅解释,"星官、守印人和侍卫,三者本是上古时期对抗影魔的联盟。千年前的封印就是由七位星官主导,辅以守印人和侍卫完成的。如果能重现这种组合"
"需要多少人?"林寒直截了当地问。
沈星摇头:"不确定。父亲记忆中只有片段信息。可能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研究。"
云璃系好绷带,若有所思:"药王谷的典籍或许有帮助。师父药王收集了许多上古医书和秘术,其中可能有相关记载。"
"值得一试。"沈星赞同道,"不过在那之前,你们需要彻底养好伤。"他看向林寒,"特别是你,两颗星辉丹的毒素虽然被中和了大半,但仍需特定药物完全清除。"
林寒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柳青儿她怎么样了?"
沈星的表情变得柔和:"姐姐应该没事。她从小就比我会照顾自己。"他顿了顿,"虽然我们同父异母,又各自为不同的组织效力,但血脉联系从未断绝。她冒险潜入暗影盟获取情报,就是为了这一天。"
云璃将剩余的草药收好:"她救了我一命。那份标注赵无极弱点的图纸,是胜利的关键。"
三人再次上路,这次步伐轻快了些。随着海拔降低,周围的植被逐渐茂密,鸟鸣声取代了山巅的寂静。偶尔会遇到猎户或采药人,但都远远避开,不愿与三个满身血迹的陌生人打交道。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小村庄,决定在此过夜再继续赶路。村中唯一的客栈简陋但干净,老板见三人伤势严重,好心提供了热水和干净衣物。
林寒站在房间窗前,望着远处已经看不见的祁连山脉。短短几天,他经历了太多——背叛、战斗、牺牲、还有那些越常理的存在。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广阔复杂得多。
"想什么呢?"云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已经换上了客栈提供的粗布衣裳,头还湿着,散着草药的清香。
林寒转身,不自觉地柔和了表情:"在想墨阳最后的话。天阙印不是终点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云璃走到窗前,与他并肩而立:"也许意味着我们的使命还没结束。影魔只是被重新封印,而非消灭。星官和守印人的责任代代相传"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林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需言说的情感。这一路上的生死与共,已经越了普通的情谊。
"无论如何,"林寒轻声说,"我们一起面对。"
云璃微笑着点头,晨曦的微光在她眼中闪烁。窗外,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他们的旅程,还远未结束。
观星谷的清晨笼罩在薄雾中,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宛如仙境。云璃站在传送阵遗址旁,望着已经修复大半的结界,心中百感交集。
距离天阙台之战已经过去七天。他们一路辗转,终于在前天傍晚回到观星谷。墨老和守山人见到完整的天阙印时,老泪纵横,连声称赞三人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云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
云璃回头,看到守山人拄着木杖走来。老人的气色比上次见面好了许多,只是眼中的星光似乎暗淡了些。
"睡不着。"云璃轻声回答,"总是梦见天阙台上的战斗。"
守山人理解地点头:"创伤需要时间愈合,尤其是面对过影魔这种存在。"他指向远处的药圃,"我采了些宁神草,待会儿让药童送去你房间。"
云璃道谢后,犹豫了一下:"墨老他还好吗?"
"失去至亲的痛苦不会轻易消退,即使对修行者也是如此。"守山人叹息,"但他很坚强,正如墨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