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郁沐平时都在做什么?”景元忽然道。
“不清楚。”
“饮月,消极对答也要适可而止。”刃低沉的声音夹杂不满。
“幽囚狱被郁沐劫走后,我因龙狂后遗症发作化成龙躯,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之后,他卷入药王秘传和仙舟的纷争,因被镜流所伤进了医院。他的日常,我不清楚。”
丹枫直白地睨着镜流。
镜流:“……”
“镜流,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刃又问。
“我不记得,自我从魔阴中清醒,事情就尘埃落定了。”镜流的声线恢复平静。
“该不会,你连自己追杀我的事也记不得了?”刃的耳坠一晃。
镜流:“……是。”
“呵,对她来说,有无理智,是否堕入魔阴,行动逻辑都大差不离。”丹枫冷冷道。
镜流站直身体,语气危险,“丹枫,想打架吗?”
“找个没人的洞天,我不介意和你比试。”丹枫反唇道。
见刃也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景元无奈地用刀尖磕了一下地面。
石火梦身发出沉闷的金属音,将诸位的话语截断。
“到此为止吧。”
三人同时闭嘴,负气冷哼。
“自郁沐回丹鼎司复职,还有不到三天,其间我会陆续将材料备齐,还有修筑院落的图纸……”
景元看向刃,身堕魔阴的工匠沉敛寡言,他的双手缠满白色绷带,包覆了一切能见的皮肤。
应星的手,已经无法雕凿石材、锻冶神兵了。
“图纸需要交给郁沐过目,包括买来的板材石料,修筑院落这样的工程藏不得,地衡司来例行登记询问时,我会安排好一切。”
“在郁沐回归日常工作前,你们务必,不要在他面前起冲突。”
景元郑重叮嘱。
三人点头。
景元环视一圈,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令人担忧的保证。
“另外,我需要知道你们将来几周的行踪。”景元道。
三人同时沉默。
景元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不太有价值的问题,苦恼地弯了下眼睛。
空气一度令人窒息。
镜流打破寂静:“通缉犯是没有固定居所的,景元。”
丹枫一哂:“这话听上去真光彩。”
“我留在这里。”刃默默抬眼,“我需要他替我祓除岁阳。”
“岁阳?”丹枫诧异地打量刃,“你身上没有岁阳附身的痕迹。”
“不可能。”刃执拗道。
“以郁沐现在的心情,你的请求多半没意义。”丹枫劝告。
刃沉默不语。
景元眸光一闪,“应星,你和郁沐先前在做什么。”
“我在绥园追踪一个没见过的……东西,他和我一起。”刃欲言又止。
景元:“他主动找你的?”
刃摇头,“我拜托的他。”
“原来他晚归是因为你,但祓除岁阳是十王司判官借助法器才有的能力,他……”景元沉吟。
丹枫忽然挑眉,“景元,兆青呢?”
景元:“在我召唤神君时,云吟水牢意外破裂,它趁机逃走了。”
丹枫颔首,接受了这个说法。
当时神君法相下斩,击穿了他的云吟和镜流的剑气,有所波及很正常。
“应星,你在绥园的事,还有更多细节吗?”景元摊手,“比如郁沐做了什么,以及,你说的那个‘东西’。”
刃沉默思索,半晌道:“我昏迷了,醒来就在郁沐家里。”
景元:“……”